阮灵溪走近,目光在阿阮脸上停留了许久。
阿阮怯怯的,直到阮灵溪把陈旧的络子递到面前,她才瞬间呆愣住了,“这——这、这何处来的?”
阿阮有些激动,一下站起来踉跄两步,上前抓住络子,指尖微颤抚上熟悉的绳结,她目光一刻也离不开手里的绳结,再抬头,已是泪水满面,控不住整个人都发起抖来,“这……这是我从前,给我阿姐做的络子啊……”
阿阮的姐姐早就消陨在那场冬日的大雪中,那一场噩梦也一直是阿阮心头挥之不去的暗影,此时突然见着旧物,阿阮被勾起往昔,愈加抖得站不住,整个人也恍惚起来。
姜绾最是清楚不过这些过往对阿阮的伤害,当即上前将阿阮挡在身后,“公冶公子,阿阮此时不适宜再留在此地,还请通传一声,我们要先回去。”公冶安在日常询问中见过不少此类情形,知道是问话的最佳时机,再者大理寺的上官也不可能答应,“姜姑娘,还请劝说阿阮姑娘再坚持一会儿,此事弄清楚之后,阿阮姑娘便也能消解疑惑了,或许还能顺着往下找到家人也未可知。”
公冶安不知阿阮身世,只见过她一直跟着姜绾过活,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家人,家又在何方,还以为阿阮和家人走散一直不得其踪,哪里料得到此时提起这些,更加刺激了阿阮。
阿阮已经说不出话来,抓着姜绾的衣角不停抖,咬着嘴唇把嘴皮子都咬破了。
姜绾当即就拒绝了公冶安,“公冶公子,阿阮不是你们的犯人,甚至你要查办的案子也与她无关,你们无权扣留她在此。”
“我要带她走。”
阿阮的确是陈邵君请来帮忙的,阮灵溪答应找到络子的主人,就把孟荣安茶楼所有往来账目交出来,阿阮便是那个关联。此时眼看着就能找到络子真正的主人,他看了看姜绾,又看看焦急的公冶安,对面屋子里也出来几声略带暗示和警醒的咳嗽。
“小安,她说的没错,阿阮姑娘眼下的确需要冷静冷静,你先把人带下去吧。”
陈邵君最后选择了站在姜绾这边,公冶安急得上前拨开他,“姜姑娘,只是问问话,阿阮姑娘,难道你不想找到你的姐姐吗?”
“公冶安,住口!”
姜绾喝住公冶安,她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这些凶神恶煞的神态,惊得公冶安长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阮灵溪却从阿阮的身上看出了某种她不想相信的可能,“阿阮,你叫阿阮是吗?你姐姐,是不是叫秋蕴?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阿阮听到个死字,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突然开始猛的摇头,她紧攥着姜绾的手,艰难地开了口,撒了谎,“不……没有……”
“我、我和阿姐只是……只是、只是走散了!”
阿阮突然撒谎,姜绾回过头看她,正巧守在大理寺外的苍杌也寻着赶来,凑近陈邵君道:“公子,船上有变故,陈公公下了船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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