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陈美娜的眸子中看到自己，那个双眼猩红，像是野兽一样的自己。

赵向锋抬手覆在她的眼睑处，“别看。”

接着，他像是出征的将军一样，野蛮，狂暴的攻略城池。

这让陈美娜有些遭受不住，她开始低低地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去，她有些恍惚，也有些迷茫，抬手去摸床边的人。

但是却摸了一个空。

她下意识地看了下，“赵向锋？”

声音很小，也嘶哑了去。

像是破烂的二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赵向锋在外面洗被单，被单上不太好洗，他一连着搓了三次，这才把上面的东西给洗掉。

但是上面还有一丝浅浅的红色，并不好洗。

他微微拧眉，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声音，他顿时把床单放在盆子里面，转头进了屋内。

“你醒了？怎么醒这么早？”

陈美娜动了下，想要起来，还没站稳，连带着双腿也跟着一软。

她差点没站住，还是赵向锋眼疾手快的扶着她。

“还好吗？”

陈美娜站着了，但是双腿打颤，声音发抖，“不好。”

“一点都不好。”

她感觉浑身腰肢酸痛，就跟要散架了一样。

仿佛被人打了一顿。

浑身哪里哪里都不舒服。

赵向锋看着她面色苍白，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这会才生出了几分愧疚来。

“对不起。”

毛头小伙子昨儿的刚开荤第一次。

一晚上他就要了六次。

一直注意到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这才作罢。

陈美娜揉了揉发痛的腰，一开口，声音也是嘶哑的，带着几分沉闷，她小小声道，“对不起什么？”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过。”她抬头看着对方，声音也是嘶哑的，“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野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