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洞？引力场？量子力学？这都什么东西？”柳程尽可能找自己认识的字去努力理解，结果发现一无所获。

这个傻姑娘究竟在研究什么呢？

柳程准备放弃，放下那些纸张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两个字，那两个字安静的躺在纸的一角，却让柳程的神情都变了变。

“回家。”

柳程的指尖划过这两个字，随后回头看了看屋里熟睡的何叶——这个傻姑娘鲜少提到关于自己的事情，一天到晚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她心里还是在想如何回家。

第二天一早何叶起床，看见柳程就在外屋坐着，这让何叶有点意外，他今天怎么这么闲？

“明天就是除夕，你还不想办法，怎么能见到你的母亲？”何叶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想好了。”柳程喝了杯茶水润润喉，“除夕夜的时候后宫内相对自由，位分高的和受宠的嫔妃都会前往永乐宫一起过除夕，剩下的都是像我母亲那样位分低的或受冷落的，这些人在后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大家都会忽略他们，只要到时候我借口离席，还是可以见到母亲一面。”

“那么该买通的人，都已经买通了吧？”何叶问道。

柳程点头：“那是自然，我只想去见一眼母亲，亲眼确保她过得平安，就足够了。曾经伺候过母亲的宫女太监都能理解我，所以只要能出永乐宫，这些都不是难事。”

“我能帮你做什么吗？”何叶问。

柳程摇头，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你只需要做你平时该做的就好。”

第二天便是除夕，清早开始何叶就听见外面的动静比以往大，太监宫女都在忙碌的除尘洒扫，而翠倚也忙着准备何叶今晚要穿的衣裙首饰。

“翠倚，我的首饰尽量朴素一点，太花哨了不适合我。”走到厅堂的时候看见翠倚，何叶便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