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眉头一皱,一时之间并未立即言话。
这叶渊说得并未错,这云凤紫身份极是特殊,本就是摄政王府余孽,一旦真实身份被挑破,他与叶渊,定是会被人刻意怀疑,麻烦缠身。
毕竟,窝藏摄政王府余孽这事,倒也是敏感之至,绝非小事。一旦被奸邪之人污蔑为勾结摄政王府余孽,如此一来,消息肆意溜走,朝中其余党羽集结上奏,纷纷将矛头指向于他,自也是难以摆平。
只不过,他心底终归还是有所私心,不惜铤而走险。再者,而今虽也早被宫中那位盯紧了,步步惊心,但无论如何,他萧瑾也并未达到惊弓之鸟,怯怯瑟缩的地步,反倒是,心有计策,一切都在暗中顺利进行,只等时机成熟,揭竿而起。
又或许是,心底的傲然与无畏作祟,是以在知晓这云凤紫身份后,并无太大的反应,再者,她自称摄政王府余留十万大军兵符,且太子君黎渊都在肆意逼迫于她,力求让她交出兵符。他并非愚类,这些话,虽是过耳而留,但自然得差人暗中查询,只是这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这女人,果然不曾欺瞒于他,那君黎渊,乃至宫中那老头儿,的确是,在暗中寻找摄政王府遗留的十万兵权。
摄政王亲自培植的十万大军,定训练有素,非皇城寻常兵卫可挡,谁人若得这十万兵马,定平步青云。只可惜,那兵马的线索只有云凤紫一人,是以,在不损伤己身利益之下,他萧瑾,自也是愿意这云凤紫,多活些时日,活到,那摄政王府兵权现世之际。
思绪翻转摇曳,萧瑾的面色也越发复杂开来。
则是片刻,萧瑾清冷低沉而道:“此女虽身份特殊,与她沾染,虽极有可能麻烦缠身,但,国师就因这点,便要彻底推开于她?国师且莫要忘了,此女身上肩负着的东西,一旦现世,那时,大昭定是不稳,铁骑踏来,举国生灵涂炭都是自然。难不成,如国师这般心怀天下之人,能作势那摄政王府十万兵力,遗留在外,被有心之人趁势而夺,遗害天下?”
叶渊瞳孔一缩,“此女不过是一派胡言,厉王便当真信了?”
萧瑾清冷而道:“本王,历来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再者,宫中那位与君黎渊,的确还在肆意差人暗中寻找兵符下落。此女乃摄政王府唯一遗留之人,摄政王那些手下之人忠于旧主而来与此女会见,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叶渊着实不知萧瑾为何会这般执着,他眉头微蹙,面色也越发一沉,“那些兵符之事,不过仅是传言罢了。厉王便是信,但也该有所分寸。此女若安分守己,不生事,不惹事还好,但她偏偏被太子与瑞王盯上,此女身份被识破,也是早晚之事,连累旁人,也是,早晚之事。”
这话一出,萧瑾神色微动,并未立即出声。
他稍稍垂眸下来,面色略显复杂。
周遭气氛,也顺势彻底的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几许压抑厚重之感。
半晌,萧瑾才清冷而道:“这些话,而今多说无益,如今,国师当真不愿此女呆在身边了?”
这话,他也问得极为直白,语气之中的复杂与探究之意,也展露得淋漓尽致。
叶渊满身幽远淡定,却是并未立即言话,反倒是似是极为认真的思量半晌后,他才幽远无波的道:“而今她被瑞王盯得紧,已不可,呆在国师府。”
说完,似是已然下定了决心,嗓音一沉,朝萧瑾再度道:“这婢子,本国师已无法多为厉王照看了,而今,便将此女,原璧归还。”
他说得极缓极慢,却是坚决十足。
这话,虽在意料之中,但而今亲耳闻得他如此干脆的说出来,凤紫瞳孔一缩,心底深处,也终归是失望了。
是的,失望。
而今她算是看透了,也终归是被人伤得厉害,心生悲愤与放弃了。
有些人啊,注定满身冷血,心比石头还冷还硬,无论怎么去软化,去讨好,都无法让那石头有半许的温度。
也难为她前几日那般对叶渊献好,各种的法子,也全然压碎满身的骨气去努力过了。
她低低的垂着头,神色微颤,而那一开一合且略微颤抖的浓密睫毛,也掩盖住了她瞳孔中浓烈的起伏。
“国师。”
仅是片刻,她低沉沉的唤。
这话一出,无人而应,但却是无需抬头,也觉脑袋上有几道略微森冷的目光,知晓那萧瑾与叶渊都在神色各异的凝她。
周遭气氛突然变得紧烈阴沉。
奈何即便如此,凤紫也未惊慌错乱,反倒是,满心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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