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跟他结婚之后，徐敏珠在他心里的形象一点一点黯淡，曾经在他眼里的闪光点也逐渐被他忽略。

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此时一点一点的变成灰色。

一行人吃过火锅后，各自分工将碗筷洗得干干净净，就算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钟离兰也没有推辞，洗得一手油腻腻的也没有抱怨，反而心情好到回家时都是哼着小曲的。

维持了一天的好心情，在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钟离兰第一次知道。

被吓到心脏骤停真的不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莘绮面无表情的站在门跟前，钟离兰第一眼就看到了莘绮那张脸，她瞬间想起曾经被她狠狠压榨的恐怖日子。

莘绮脸上挂起笑容。

“表妹，你今天去哪了？”

钟离兰的心脏突突直跳，她下意识地躲避莘绮的目光，脑子飞快转动找了个借口。

“我也没去哪，就是跟朋友出去逛了逛。”

“撒谎。”

莘绮面上带笑，声音却是冷的。

“你今天明明去和江海棠见面了，为什么要骗我？”

钟离兰的心脏突突直跳，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之前没注意，此刻精力集中，身上淡淡的火锅味道萦绕在钟离兰的鼻尖，她一下子想到了江海棠。

不知为何，一旦想到江海棠，钟离兰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

就算有那样惨烈的记忆。

目前为止却也没有实实在在发生什么。

钟老太太还在，钟家还没有被架空，莘绮现在还是寄居在钟家的一个亲戚。

钟离兰不应该怕她。

更何况，这辈子的很多事已经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