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安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女人叫顾莹对吧，三四年前，害你身败名裂的那一个？”

“你真是越来越不聪明了，人家换个身份整个容你就认不出来，还邀请到自己的聚会上。”

安林像从前那样，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下巴微抬，眼里明明有着笑意，但却又让人莫名觉得，周围似乎悄无声息地拢上了些杀意。

“怎么——想重蹈当年的覆辙？”

“你成语用的真是越来越好了。”

傅礼庭神情随意，“回国前刻意练过吧。”

安林笑着没说话。

傅礼庭走到她对面坐下：“那听说过，猫抓老鼠吗？”

安林终于起了些兴趣，烈焰般的红唇微勾：“哦？说来听听。”

“真正会捕捉老鼠的猫，在捉到老鼠后并不急于吃下。”

傅礼庭声音里的冷静和淡漠，被封闭的地下室放大了许多倍。

“他们喜欢玩弄，按住老鼠的尾巴，看它挣扎，然后再把爪子松开，老鼠以为自己得到了生的希望，迅速逃窜，却不知猫早已经盯死了所有方向，只不过轻轻一动爪，就能把它再重新抓回来。”

安林手上敲打的节奏越来越快：“你是在怪我，打乱了你的步伐？”

傅礼庭不冷不热地笑了下，语气客气，气势却丝毫不减。

“您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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