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老了，记不得是前几年，你也受风寒重病过。

那时候还有皇后和华妃照看你。

华妃那孩子是跋扈了些，若论照顾人是一顶一的精心。”

皇上扶着太后坐下，“儿子不孝，让母后担心。

容儿她们几个也不错，朕在病中时伺候的一样精心。

母后可用过膳了？”

皇上留了太后用膳，陵容本欲告退，让皇上留了下来。

太后见了端上来的几样清淡菜肴，微微蹙眉。

“皇上病初愈，是不该进用大荤之物。

但人的精气血，无不从五谷中来。

皇上气虚，若再食少，如何补得上病中的亏损？”

陵容请罪道，“臣妾无知，差点妨碍了龙体康健，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皇上有不忍，“母后说得是。

朕想着没胃口，少进用些也是节俭。”

太后不赞同，“天子就是天子。

若和寻常人家一样简薄，岂不堕了天子威严体面？

竹息，把东西拿上来。”

孙姑姑所上菜肴，皆是皇上平日所爱。

他感念生母的慈心，样样都用了不少，尤其是一道川芎白芷炖的精肉清汤。

太后看了欢喜。

“等哪日你和皇后到了颐宁宫，再让竹息做一次。

这汤秋冬吃最好，还能驱头风。”

陵容低着眉眼，夹了一颗盐渍橄榄吃。

“母后，宜修发了高热，病得严重。

替她诊治的太医太过庸碌，朕已经吩咐了葛霁去。”

太后叹息，“皇后养尊处优多年，为了祈福，一步步跪上了药师殿。

哀家自认更疼爱柔则一些，但宜修对皇上你，不比柔则对你的情意浅。

柔则已经去了，宜修是她最放不下的亲妹妹。”

提起纯元皇后，皇上放下了汤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