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

慕容妄颤抖着手将她抱起，迅速吻了吻她的泪痕，试图给她一点安抚。

沈清浅疲惫至极，安心地闭上眼，忽地耳边又传来苏行简撕心裂肺的声音。

“清浅，你能不能救救瑶儿？”

“清浅，救救她，救救我女儿，求你了。”

苏行简抱着苏瑶华冲到沈清浅面前，朝她哀求，甚至朝她跪了下来。

“清浅，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但求你施以援手，救救瑶儿。”

苏瑶华躺在苏行简的臂弯里，双眼紧闭，血从她的七窍喷涌而出，将她的整张脸都快淹没了，苏行简怎么擦怎么止都止不住。

七窍流血，惨绝人寰。

沈清浅恍地惊醒，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慕容妄怀里挣了下来，她快手搭上苏瑶华的脉搏。

可是，她什么都诊不出来。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苏瑶华的血一直在往外涌，沈清浅浑身都在颤抖，她哽咽着自己给自己打气。

她想救人，她真的很想救下苏瑶华。

为什么她什么都诊不出来？

就算没有医典，她看过那么多医书还在军医那呆过，她不可能什么都诊不出来呀。

快点，沈清浅，你快点，快点救人呀！

“爹——”

苏瑶华上身一挺，喊了一声‘爹’，喷出一大口血，血喷溅而出，喷到了沈清浅的手上，随后整个人软了下去。

沈清浅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血，那血像是烙铁一样，烫的沈清浅收回了手。

死了。

苏瑶华死了。

她没能救下苏瑶华。

“瑶儿，瑶儿你醒醒？瑶儿，是爹对不起你。”

苏行简紧紧抱着苏瑶华，哀声痛哭，恨不得替她去了。

那一声声哀嚎，像刀一样扎进了沈清浅的心里，她也跟死了一样，两眼发直，喃喃道：“我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