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反常。

“有什么话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

他沉声道：“若出了问题，一直不解决，便永远都卡在那里，何不与我直言，我们一起面对？”

司南南脸色冷绷。

他身上流着令妃的血，令妃有恃无恐，甚至还当众挑衅她，她心里憋着好大的火，无处发泄，此时根本不想看见他。

“有这个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去好好查案。”

“等你查清了，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我知道，可我担心你。”

司南南：“多谢战王担心，也别说什么一起面对，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似乎还没熟到同甘共苦的地步？”

凤知忧的眉心狠狠一拧，“你！”

她这是什么意思？

“南南，你是要与我划清界限？”

他急得上前两步，“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改，我都改，可好？”

他眼底溢出的急切之色不似作假，还有一丝痛意。

落入司南南眼里，令她的呼吸紧了一下。

扪心自问，战王待她极好，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曾有过多次化险为夷，他救过她，帮过她，也曾舍命保护过她。

多日相处出来的情谊，并非作假，心中留有实实在在的感受。

可是……

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每看见战王的眼睛，便会想到令妃，想到令妃说的话，以及那放肆张狂的笑声。

想到母亲的死，她的心口便像插了一把刀子般疼痛。

仇人的儿子站在面前，与其接触，便会想到血崩而亡的母亲，叫她怎么接受？如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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