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还是提步便走，准备离开。

身后，不疾不徐的话音响起：

“看来，你是真的不在意丫丫的死活。”

“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还是你唯一的侄女，身上与你流着同样的血液，你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她。”

司南南的脚步狠狠一震。

回头望去：“你要干什么！”

“你要是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司宴礼与她对视：“既然你都说我是疯子了，有什么事是疯子做不出来的？”

“即便你能保护她，可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你说，是你能够保护好，还是我能够更胜一筹？”

“你！”

他轻笑一声，提起毛笔，蘸了些许已经研好的墨，递给她：“我念，你写，如何？”

“不……”

别逼她。

别这样。

“南南怎么不听话？”司宴礼起身，笑着走向她，“你不是很喜欢战王吗？我让你们见面，你怎么还不高兴了？虽然大哥疼你，可也不兴这般耍脾气。”

那笑哄的语气柔得很，跟水一般潺潺的，却令司南南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当毛笔放进手里时，只觉得一股寒意灌满了全身。

从头到脚、从内至外，都是凉的。

“大哥……”

“来，你写。”

司宴礼牵着她的手，回到桌边，笑着念道：“你就写，你因为九年未归，思念母亲，又恰逢清明，想要去桃谷上坟，约战王同去，如何？”

司南南愕然的望着他。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喜欢他，便带他去母亲坟前，让母亲也看看，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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