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爷除胸口其他地方,血肉干净,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嘴唇发紫,但他的舌头却是红的,这也不是中毒的显现。”
沈煜尧收回匕首,笑咪咪地看着吓得满头是汗的古陆时:“古三爷这身上的毒是死后被人下的。”
古陆时胸口起伏,却是敢怒不敢言,他生硬地反问沈煜尧:“那王爷觉得是什么人干的?”
沈煜尧刀尖突然在古观海手边一挑,一只蝴蝶钗落在了古陆时眼前。
“这棺中还未放陪葬品,难道这是古三爷自己身上戴的东西?”
古陆时一看那蝴蝶钗,心中不由一惊:“这怎么……”
曾经与蝴蝶钗的主人很近距离地相谈过,沈煜尧自然也一眼认出了这个东西是谁的。
只是他并未一语点破,而是以刀尖指着古观海的胸口的一个小黑点:“这根针眼才是古三爷的致命伤。而这针现在又没了……”
他别有深意的语气,让林诺如突然醍醐灌顶。
不知她想起了什么,转身一个瞬移,离开了灵堂。
就在林诺如离工灵堂的瞬间,古陆时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把丽娘给我带来。”|
林诺如找到丽娘的时候,正好古陆时派的人正人带着她去灵堂。
她隐身在暗中,把那根针轻飘飘地插进了丽娘盘起的发髻之上,若不是细看并看不出来,但只要有阳光或灯光一闪,定然会看到金属针闪过的光线。
相信以沈煜尧的观察力,应该逃不过他的眼睛。
至于她,昨天晚上半宿没睡,当然是要去补眠了。
之后她还有一个大单子要接呢。
一进房间,她就倒腾出之前从宁国公府偷出来的那张藏宝图,虽说宁国公之后应该是换了地方,但由于这些东西都是不方便运输的大件,他不可能挪动太远。
比如粮草,原本应该是在广宁太守那里,但他挪到了他自己的偷偷设的屯兵所。
再比如这次他的兵器库,原本是设在离柳州城外的不远处。
从地图上仔细辨认,竟是离古家庄不远,所谓灯下黑,正是如此了。
但据山兵工厂里那两个看守说话的,现在兵器库挪到了城中,那她就需要到山下蹲点儿了。
可她哪有时间在这守着?
不如——
就在林诺如灵光一闪的同时,灵堂那边已经有了分晓。
丽娘做梦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扔下的叶家腰牌就成了自己的蝴蝶钗,而她杀古观海的针又莫名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
她想到了自己来时就看到的古观海被破坏的尸体,也猜到最可能的就是那个烧了尸体的人换了腰牌。
可她想不明白,她离开不到半个时辰,这中间没有见任何人,她的蝴蝶钗怎么不见的?针又是怎么被插到她的头顶的?
可纵使心中有百般疑惑,她也问不出口了。
纤细地脖劲被一只修长却有力的手捏得几乎扭曲,眼前的脸昨天分明还对她笑得温柔多情。
可此却犹如从地下来的笑面罗刹:“宁国公的虎符你放在哪儿了?”
沈煜尧的语调依然是温柔多情的,但这种温柔就像是一把软软的刀,缓缓地片在人的皮肉上,那种连着恐惧与切肤之痛的感觉,更加让人疯狂。
丽娘眼睛已向上翻白,死亡的恐惧让她本能地想要抓住掐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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