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太守府可说是沈煜尧这一路看过的官府,最奢华的一座。
他坐在官府大堂上那把虎皮椅上,斜歪着上身,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地上跪着的半身是血的段大人,笑容堪称温雅。
“段大人,你说你做这一切是为了钱,还在东来茶坊藏了一屋子的金条,可本王去看了,那里可连一块金屑都没有。”
段大人趴在地上一惊,猛地抬起脸:“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沈煜尧的笑容依然温和,支着下巴的手在脸颊上弹了弹,头一歪,看着段大人。
“段大人,这柳州的太守的油水可不少,你又何必冒险搞这种事情?咱们还是说说,你被宁国公调到柳州这些年是为了什么吧。”
段大人被血脏污的脸迅速地低下:“下官的确为了钱诱拐孩童,愿意领罪,万万不敢攀咬宁国公。”
沈煜尧缓缓地松开支下巴的手,嘴角慢慢挑得更高:“段大人看来很看得起本王的耐性。”
他突然抬头,看了齐磊一眼:“齐磊,今天本王那未来的小王妃把那个菖蒲居的老鸨怎么样了?”
齐磊配合道:“未来王妃把那人的前后都给废了,记得当时她说了,既然他喜欢走后门儿,那就让他前后都不能用。”
齐磊语调阴森,可自己也吓得够呛,这样的王妃,以后王爷想要纳个妾啥的,是不是就会把王爷给——
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然后他见沈煜尧挥了挥手:“那你今日跟王妃好好学学吧。”
齐磊跟在他身边多年,对于他命令的执行是绝对的。
他话音一落,齐磊的刀已举了起来。
对于男人来说,那比命还要重要,段大人在那一瞬间猛地抬头:“王爷,我说……”
嗖——
空气中突然划过一道微弱的声音。
沈煜尧的浅眸蓦然一眯,整个身体如同拉满弦的箭一般猛然朝着地上跪着的段大人扑去。
可就在他手已然碰上段大人的肩膀的瞬产,刚才还发出人的声音的段大人,嗓子眼中竟然出几声如同鬼怪呜咽般的怪响。
跟着,整个身体如同一块僵硬的石头一般,轰然倒地,眨眼间漆黑一片——
沈煜尧一句话都没说,身体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兔起鹘落一个纵跃,朝着外面的屋顶而去。
柳州繁华的街头,当一个人影淹没在人群中时,想要再找到,已经难了。
一个打扮普通的男人,走进了一家酒楼,然后进了院后的一个房间。
“老爷,任务完成了。”
坐在房间主位上,穿着如同暴发户老员外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露出那一双野心勃勃的双眼。
赫然竟是宁国公本人。
“沈煜尧呢?”
那人回答:“属下已经甩开他的,他绝对追不上来。”
他顿了顿,又道:“老爷,属下已经让部下借机潜进沈煜尧的队伍,接下来该怎么做?”
宁国公阴恻恻地捏着茶杯:“他沈煜尧所在之地,本公的据点皆被端起,说与他没关系,绝无可能,让你的属下跟着他们,最好能是查出他把那些东西都藏在哪里,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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