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沈煜尧温和地拦住:“伯父不用担心。”
他的声音温如,却如一块稳稳的磐石压入了人的心底,莫名的让人心安。
古陆时目光阴郁地盯着沈煜尧:“王爷,您也不能过去。”
沈煜尧笑了笑,竟未强求,只是走到林诺如身边,轻声道:“去吧,虽然如儿为本王冒险不愿意冒险,但本王却愿意为如儿做任何事,本王保证,这里任何人都不会有事,做你该做的事去吧。”
林诺如愣了愣,却见他温柔一笑,夕阳染进他的眼中,微红的瞳孔是温暖又深遂的光。
昨天,她走过他时,故意说了句:你怎么不说,你还不值得我去冒险呢?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说。
是想告诉他,她根本不喜欢他?
还是因为对他评价自己胆小的反驳。
总之,说完了,她并没有觉得痛快,反而一直有些别扭,但被她刻意忽略了。
却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里。
他知道她顾虑什么,却又对她有信心。
恐怕就算是林今海这个亲爹,如果知道后面马车里的人是堂堂皇子,也不相信她有能力全身而退。
但他相信!
心田中涌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还不等她抓住,就被古陆时以剑相逼:“走吧。”
她回头又看了沈煜尧一眼,后者站在一脸担忧的林今海身边,朝她弯唇一笑。
修长挺拔的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山,无形的给人了一种安稳感。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何齐磊丛辉这些人为保对他如此崇敬。
即使是虚伪笑容的面具下,他依然有着那种稳如泰山的气势,让人不知不觉地相信他。
她收回目光,跟着古陆时走了。
马车里,魏成泯正在痛苦地哀嚎,古陆时拿剑比着她,将她提上马车:“快给殿下解毒,不然我立刻让人杀了你家人。”
林诺如看着在车里打滚的魏成泯:“我已经给他解毒了,药你也试过了,你现在有事?”
古陆时被她反问得一窒:“殿下昨天吃了你的解药,今天就这样,你休想推卸责任,还不快救殿下。”
林诺如看着在车内神志不清的魏成泯,脸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我看殿下这情况不像中毒,倒像是病了。”
古陆时将剑往她的脖了前又贴了一寸:“少跟我耍花样,殿下身子一直康健,要不是被你下毒……”
“我只记得昨天给殿下解毒,什么时候给殿下下毒了?你不能因为我医术好,便血口喷人。”
林诺如义正辞严地瞪他,仿佛蒙受了莫大的冤屈。
没有任何证据的古陆时:“……”
两人对视半晌,古陆时最后直接略过这个话题:“立刻救殿下,如果……”
“医者父母心,救人当然可以,但殿下得保证,不会伤害我的家人。”
魏成泯并没有完全昏迷,他挣扎地从车上爬起,手捂在下身处,脸部因为疼痛而扭曲:“本宫……本宫答应……快……快救本宫……”
林诺如这次倒没有费话,直接爬进车内,做样子似的在拉着魏成泯的手,开始把脉。
然后像模像样地闭上眼睛:“殿下最近地段时间是不是非常宠爱哪位美人啊?”
魏成泯的脸上的神情一滞,林诺如了然的弯起嘴角。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事实上她早从魏成泯的面相看出他耽于女色,身体早就空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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