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给了他解药,他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如儿当然不会这么笨。”
沈煜尧自然地接下她的话,他含笑的眼睛看着她,莫名的好像还有点小自豪。
把林诺如看得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尴尬地掩嘴轻咳了两声:“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给他的解药当中,动了一点手脚,一种毒解了,另外一种再续上。”
她此时的神情十分少见,像是害羞,又像是谦虚,还有些许不知该如何的尴尬。
沈煜尧觉得有趣极了,干脆坐在石头上,支着下巴仔细地看。
他天生一双惹是非的桃花眼,专注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深情凝望的错觉。
林诺如被看的全身汗毛都在叫嚣着别扭。
她别开脸,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只顾讲着自己对付魏成泯的方法。
“之前我从他面盯就看出来,他私生活极其放纵,肾阳亏虚得厉害,我的这味药吃下之后,会让他的病情快速发作。”
“他肯定会来找我算账,到时我利用他本身的病,虚虚实实说下来,再给他一副药,让他吃了立马有效,他就会相信,他并不中毒,只是病发而已,他往后都要到我这里买药了,说起来也是笔不错的生意。”
“可是他堂堂皇子,宫中御医无数,总会发现他是中毒,就算没发现,他把你给他的药交给御医,总有一天会配出这药,他一定要杀你,介时你要怎么办?”
热气后,林诺如狡黠一笑:“所以,我告诉他,药要按他的病情发展来配,没有始终如一的方子,而且我有信心,在他病入膏肓之前,没人会发现他是中毒。”
说到这,她玩笑似地笑说:“我帮二殿下解决了一个劲敌,你说他醒了之后会不会赏我座金山呀?”
沈煜尧:“他一定会赏你一个如意夫君,再由如意夫君总你金山银山。”
热气的另一头,他笑得暧昧,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林诺如:“……”
突然,米汤从锅沿扑了出来,林诺如借着掀开锅盖的动作,直接把他这句话筛出了耳外。
只是空气中的闷热好像更加严重了,让人全身上下都有些说不出的发热,林诺如没敢去碰自己的脸,想必应该会很热吧。
而在同一片湿潮的空气中,另一边却是一片惨烈的血腥。
魏成泯再不受宠,那是皇帝的龙子,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未受过半点苦楚。
他杀过很多人,但自己却没见过太多的死人。
所以,当那个如恶魔般的身影从天而降,将他近百暗卫属下如同削白菜一般杀向肢离体破时,他原本世界观好像被那把在月色下如同银蛇一般飞舞的软剑给劈得四分五裂。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惨烈可怕的画面?
在皇宫中,夫子告诉他的世界可不是这样。
夫子说大魏国太平盛世,百姓们安居乐业,就算有乞丐死在路上,也会有好心人为其收尸安葬。
可为何他堂堂皇子,会在太平盛世遇到这样的事?
遍地的肢体分离的尸体,鲜血几乎染红了月亮。
那个月下的黑色身影如同来自地狱的阎罗,手起剑落,鲜血迸流。
挡在他前面的死士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
那人终于停下了手,他手中的剑,如同一条银色的长蛇,在月光抖擞出弯曲凌厉的光。
“古家的金库墙里的东西在哪儿?”
满是血腥味儿的空气里,仿佛声音都透着一股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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