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打趣小福宝自然听得出来，但她并不在意夫子的意思。

“怀安来说说，刚才所诵读是何意？”

冯怀安拿起课本正要说话，就被福宝抢过了话头。

“夫子，我知晓。”

夫子来了兴趣，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问，“那你来说说，这是何意？”

小福宝正了正自己的身形，“以道为志向，以德为根本，以仁为倚靠，游戏于六艺之中。”

声线如常，口述清晰，字正腔圆，根本不像一个三岁孩童所能诉说的。

不仅是夫子震惊，就连作为亲哥哥的则知也有些惊诧了，他知道福宝聪明，但没想到，她这般聪慧，这刚学的都能如此的理解，真不愧是他们宋家的小福宝。

“夫子，我说得可对？”

夫子点了点头，“嗯，还真被你给猜中了。”

福宝翻白眼，她不是猜中的，这《论语》她虽然没有全部了解，但至少她也是读过书的嘛。

“夫子此言差矣，并非是我猜中的。”

夫子从没见过如此骄傲的小女娃，主要是她口中的骄傲并不让人反感。

“那我再考考你。”夫子看向小宁儿。

小宁儿点了点头，她应战。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后面接何？”

小宁儿笑出了声，就这？就这？这夫子是太小瞧她了。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一字不落的背诵出来，她也有些不自觉的摇头晃脑起来。

“你个小妮子，还不赖呢。”夫子震惊。

他教学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如此聪明的小豆丁，明明三四岁的样子，竟然敢能有这般的聪明劲儿。

“小豆丁，你师从何人？”

小宁儿摇头，“无师从，自学也。”

还被她给装上了。

这可把夫子给震惊坏了，亲自上前将人带这我那个自己案桌边坐下，询问起她其他的事情来。

家庭情况夫子自然是要询问的，这样聪明的小娃子百年难得一见，他可得问清楚了，说不得收个弟子也是极好的。

可她小宁儿的志向可不在这些之乎者也的，她的志向在天下，在自由。

一堂课上完，福宝一直都在夫子的身侧坐着，这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下了课，冯怀安前来接人，夫子也没有理由继续将人留在身边，只能让她去玩儿，走了两步还回头问了一句。

“叫宋晏宁是吗？”

小宁儿点头，“是，宋晏宁，宴宁安乐，天下皆欢。”

夫子连连感叹名字有深意。

则知等夫子走远，将人拉到身侧坐下，“好好待着，别乱跑了。”

冯怀安这准备伸出去的手就这样的落了空，看着落空的手，他失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