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体恤百姓，公平公正。”

“好。”

她说了很多话，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好，只要她说的，他都答应。

回答了很多，但就是没有主动放开过她，而小宁儿也好像说着说着自己就忘记被人抱着了。

越是和他接触时间长久，越是觉得他的童年难熬，这样的童年下，能长大成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她没有逐句逐字的追求完美，是人就会有缺点，她并不觉得怀安哥哥的三观不正，毕竟在这样的时代，在这样的不公的社会，能够这般已经很是不易了。

她也总算是知道了和尚之前说的，让她务必要帮助冯怀安。

一个在和尚那里都过了明路的人，指定不会太差，更何况这是她亲自看着的，不会差。

毕竟这胸膛靠着挺舒服的，人......也挺听话的。

两人在外面晚到了天黑才回了宫。

冯怀安亲自将人送去小楼，这才回了御书房准备彻夜处理朝事，可这一进去，便看到昭太妃已经坐在了软榻上。

他蹙了蹙眉，“母妃是太闲了？还是说这宫里住不惯？想去城外继续为父皇祈福？”

他的话带着讽刺，重击，昭太妃本来端起来的茶杯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阿致，这便是你这些年学到的东西吗？看来那李氏是没有教导到位。”

提起李氏，冯怀安神色更沉了，说实话，他和李氏没有太多的感情，虽然叫着母亲，但两人总是保持着某种界限，不如冯忆安那般亲昵。

他也没有在意，毕竟不是亲生，他从不强求别人为自己做什么。

但现在被母妃这样一提，他心里窜起来一股无名的火，李氏再不济也做到了母亲该做的，只是她没有如同对待亲生儿子一般罢了，这他是能理解的。

至少现在他外出的常服还是李氏准备，而作为亲生母亲的她又做了什么？

在他看来，她除了各种要求自己做的事情外，好像只剩下各种强迫。

强迫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强迫他远离小宁儿，强迫舅舅回乐清城去。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母亲，他见过这世上太多的好母亲，一如李氏，一如姜桂兰，赵丽秀，他们都一心护着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什么都能做。

可他呢？什么都没有。

现在就连养着自己长大的舅舅都要被她赶出朝堂。

冯怀安知道她担心什么，无非是担心他与舅舅亲近，会和舅舅密谋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一如之前她被看管在城外，舅舅即便是知道了也没有为她说上一句话，只是惋惜了神色。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局为重的人，知道她并不是为了自己儿子好的人。

她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所以对于她被看管在城外，他知道了也没有多加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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