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阿兄觉得好吗?要不要你亲自来试试?”
她笑得十分的嘲讽,甚至笑出了眼泪。
虽然不知道她眼泪里有几分真假,作为她的兄长,他还是安慰,“阿致尚未登基,尚未彻底站稳脚跟,不是放肆的时候,他这般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说起她被关入冷宫,将她身边所有人换了一个遍,让她无能为力。
这件事其实冯远信还真的找沈致询问过,当时的沈致还住在那小楼里,下了朝就去摆弄那些动物,要不就是将自己关在小楼里作画。
他也是实在看不下去,加上昭太妃一直让他去从中斡旋两母子的关系,他这才硬着头皮来找他的。
作为他的亲舅舅,抚养了他十几年,被他叫了十几年的父亲。
沈致还是比较客气的,也从不在他这里隐瞒什么。
所以当他进来小楼的时候,看到里面挂面的画像,摆满了宋晏宁喜欢的东西和吃食的时候,他彻底的愣住。
他知道沈致心里是有宋晏宁的,甚至想娶宋晏宁,但他不知道这人已经刻进了他的骨血,任何人都触碰不得,那是他的软肋,是他的逆鳞。
“怀安......”
从他做了皇太子,他便没有这样唤过他,因为他知道,从他做回沈致起,他们就只能是君臣,不可能是父子。
可当他看到自己养大的儿子竟然如此的消沉,他心里何其的难过,甚至是自责,他在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护好他,要让他承受这些本不该承受的伤痛。
果然的,一句怀安,沈致放下来手中的笔,将画了上半身的画像举起来,“父亲你看,可像小宁儿?”
画像十分的精致,用了上等的笔墨纸砚,自然呈现出的样子便十分的美,纸上的人儿看着如同真人一样,一双大眼睛灵动清澈,这是宋晏宁的标志。
“像,很像。”这是真心话。
也因为这句话,他得以和冯怀安推心置腹了起来。
冯怀安从来不觉得昭太妃是对他好的,他也从没想过要和她撕破脸,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在宋晏宁不被针对,不被欺负的情况下。
昭太妃太过心急,想要掌权,又想要控制住他,所以动了最不该动的人。
他以前就提醒过,宋晏宁不是一般人,那是寻光大师的徒弟,以后一定会有大作为,可昭太妃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妇人之仁过头了。
就是对宋晏宁喜欢不起来,不仅如此还对她有着很深的敌意。
在后宫的争斗中活下来的女人,有的法子对付,所以才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其实昭太妃有现在的下场,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想到之前的种种,冯远信心里有一口气郁闷得上不去下不来,他仰头一口喝掉酒杯中的酒,又自己倒了一杯。
“太妃其实不太了解皇太子,他吃软不吃硬的。”
昭太妃笑出声,“他沈致就不是一个善茬儿,更不是什么吃软不吃硬,他就是个逆子,尚未登基,还靠着本宫的权势才坐上今天的位置,卸磨杀驴也没有这样的吧。”
随后一改表情,一脸的委屈痛苦,“阿兄,你帮帮我,我不想在这里了,这里晚上好黑,好冷。”
冯远信抬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宫殿,满桌美味珍馐,这就是她想要逃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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