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到了从前。

那种回忆往昔的感觉，让陈书书免不了有些错觉，好像自己又回到了曾经。

可实际上，这也只是片刻的恍惚而已。

等她回神的那一刻，现实才是她需要去面对的。

带着嘴角的礼貌微笑，陈书书应道：“我其实挺赞同你说的那句话，人是会变的，不管是性格、脾气、情感，抑或是其他方面，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经历的事情，而发生改变，但唯一不能变的，我觉得就是这个人的本质。”

说着，她看向祁营川，略带深意道：“人可以被社会磨平棱角，可以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去改变自己，但本质，绝不能变，该坚守的原则，也一定要坚守，这也是成功的关键。”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聊。”这么说着，陈书书起身站了起来。

祁营川也不多挽留，以朋友的身份又寒暄了几句之后，目送她离开。

瞧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他不禁叹出一口长气。

“造化弄人，我跟你之间，终究还是没有缘分。”

因为祁营川感觉得出来，陈书书对他的礼貌和疏离，他们之间，只可能是永远的朋友。

而这一次的见面，或许也是最后一次的见面了吧？

人生之中，有很多的奇妙缘分，或是美好的缘分，叫人心意相通，又或是孽缘，总叫人牵扯不清。

祁营川也无法定义，他跟陈书书之间的缘分，到底算什么？

但起码，在他的生命里，曾经有她出现过，也便足矣。

……

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时光在指缝中慢慢流走，陈书书也到了迟暮之年。

回首过去的几十年，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虽然可能存在一些遗憾，但也已经值了。

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弥留之际，陈书书在公证人员的见证下，亲手写下遗书。

除去一部分资产成立基金会以外，她将剩余的全部资产都留给了国家。

最后，伴随着“滴”的蜂鸣。

陈书书呼出最后一口气，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见证过苦难，也见证过辉煌。

一无所有的到来，最终也一无所有的离开。

陈书书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

她的灵魂，飘在空中，也见到了那个曾经的男人，出现在她的墓碑前，眼圈绯红。

虽然已经没了知觉，但不知为何？

陈书书还是觉得心抽了一下。

或许，她也曾对他有过感情吧？

“再见了！”

陈书书做出最后的告别，灵魂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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