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吃得很香，吃了几口看宋慕白没吃，吃力地问：“老三，你也吃！”

宋慕白眼泪差点流出来，母亲对他的怨恨和不满都忘了？

他忍住情绪说：“好……吃。”

他拿起一块鸡蛋黄放进了嘴里想吞咽下去，却引起一阵咳嗦。

乔娜眉头皱起来说：“慕白，你怎么还像小时候那么笨，去喝点水。”

母亲的话让宋慕白想起小时候，自己做错了事，娘经常满脸嫌弃地说他。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此刻，娘的话让他回忆起了童年。

他喝了几口水，涨红的脸逐渐恢复正常。

他商量的语气说：“娘，一会我去找护士帮你擦擦身上，你躺着也舒服点，好不好？”

老太太点头说：“好！”

两人吃完饭，宋慕白要去找护士，乔娜抓住了他的手说：“慕白，等等，娘想和你说会话，擦身子不急。”

“好！”

“娘，你接着说。”

“慕白，我做了个梦，梦里你定亲了。后来我回到龙城就不愿意了，我想让你和张家的小飞姑娘在一起。后来，你和定亲的姑娘考上了清大，我让人冒名顶替……你爹为这事气死了，我也被关进了监狱……”

宋慕白心如刀绞，母亲既然以为这是场梦，就让她这样认为吧。

她还有三天寿命，就让她开开心心地走吧。

他忍住情绪，脸上挤出点笑，“娘，既然是梦就别想了，你开开心心地养好了病，我带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好！”乔娜感觉很累，就想合上双眼。

宋慕白急忙说：“娘，你别睡，我找人帮你擦身子。我再给你买两套新衣服去，里外衣我们都穿新的好不好？”

乔娜点头说：“好，那我先不睡，等换上新衣服再睡。”

宋慕白走出去，找到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面容和善的护士说：“护士姐姐，我想麻烦你帮我母亲擦擦身子，我给你一张大团结行吗？”

护士正好没事，低声说：“你别和任何人说，我这就去帮你母亲。”

宋慕白想起沫沫经常说的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话，果然好使。

他打来热水说：“护士姐姐，我出去给我母亲买衣服，很快就回来。”

他想让母亲穿新衣服，担心母亲睡过去不醒。

最好把新衣服穿好，就是娘到另一个世界也别被人看不起。

很快，他买回来两套新衣服新鞋新袜子。

看护士大姐把母亲的身子擦干净了。

护士大姐不满地说：“小伙子，你娘身子也太脏了，我换了好几盆热水。终于擦洗干净了，老太太这是多久没洗澡了？你这个儿子是怎么当的？”

宋慕白歉意地说：“护士姐姐，都是我错……”

他边说边把一张大团结拿出来，感觉不妥，又拿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

“护士姐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护士收起脸上的不满，接过钱揣在衣兜里说：“兄弟，有事记得找我。”

“护士大姐等等，麻烦帮我娘穿上内衣。”

他拿出新衣服递过去，护士帮着乔娜换上了新内衣。

乔娜满意地笑了，合上双眼很快睡着了。

宋慕白看母亲一直没醒，去找主治大夫：“医生，我母亲怎么一直昏睡？”

医生平静地说：“我和你说过，她身体机能衰竭，三天时间大部分都会在昏睡中度过。明天她还能醒过来一次，再睡估计就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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