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没等孙老六说完,拍了拍其肩膀,便笑着出了门。
根据孙老六绘制的图纸,通往山下的大小山路不下十来条,但郁良却毫不犹豫的选了那条最窄,也是最凶险的小路。
不光是因为难走,而是因为那条小路直接通往了河西村。
那小平头正是河西村的一霸,虽然岁数不大,却为祸乡里已经十来年,已是多次进出局子的老油条,深得其中玄妙。
郁良之所以冒着大雪亲自出马,就是为的能探查个虚实,而且如果能在半路截住那帮地痞更好,到时候先下手为强,废了一个是一个。
对付这类人,就是要让其恐惧,最好恐惧到骨髓里。
晚上十点,郁良已摸上了那条山路,此时雪又大了三分,身后的脚印片刻间就被盖得踪影全无。
他期望的就是这种效果,当即脚下施展起了缥缈步,随着一阵风雪滑向了山下的河西村。
多亏了孙来六为他的准备的一身白色劳动服,让他在雪地里肆无忌惮的穿行,不过十来分钟就过了石桥,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
街道、房屋都被白雪覆盖,根本就分不清楚,郁良像只灵猫似的蹿到了树上望了一会儿,终于发现街口的一户破落宅院里仍然亮着灯,且窗户上时不时的有人影晃动,貌似屋子里人还不少。
山里入了冬夜,打牌喝酒的场合常见,尤其是这种破落的老光棍儿家什么的,更是村里老爷们儿扎堆儿的地方,郁良怕判断失误,刻意多观望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从屋里晃晃荡荡的走出来一人,走出门口不过三五步就开始撒尿,也就在起抖落裤子的时候,其腰间闪出一抹亮光,在这雪夜里显得格外醒目。
凶器!
郁良嘴角翘了翘,随即翻身跃下,顺着墙根儿朝那户人家摸了过去。
不大的院子,墙头高矮不平,郁良朝院内扫了一眼,瞅准时机翻过了墙头,悄无声息的溜到了窗户底下,而屋子里的嘈杂仍在继续。
“娘的,大个儿你少喝点儿,一会儿还干活儿呢。”
“没事儿二哥,你放心吧,这点儿小酒子放不到我,一会儿上山绝对比你们跑得快。”
“大个儿听二哥的,少喝点儿,工地上还有那么多妞儿呢,喝多了咋办事儿?”
“就是,听说那姓程的女人可没走,那身段儿,啧啧……”
这话刚落地,立刻引来了一群人的哈哈大笑,似乎是小平头那群地痞正凑在一块喝酒,而他们嘴里所谈的内容,明显正准备今晚去工地上大闹一番。
不过,这倒省了郁良不少事儿。
他起身摸向门口的时候,顺手从怀里摸出了一把一尺多长的家伙,正是白天孙老六就地取材,用运输车上的弓子板改造的那把砍刀,虽然分量太重,但锋利无比,无论是砸是砍,都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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