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给他股权?”
方玉竹一听就急了,郁良赶紧将她拉到一旁,在其耳旁小声说道:“方姨,这可是人命案,即使按正当防卫算,这事儿没个半年怕也清不了,可你家那位老祖宗年前年后就会出关,到时候……”
“这个我知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
见方玉岚仍放不下,郁良赶紧解释,将他心中的一整套计策说了出来。
程权到底是程家人,如果真的将其置于绝境,那么程家一定会大乱,何况还有程老爷子那儿无法交代。
与其这样,还不如舍弃一部分股权,化干戈为玉帛,如此一来既能让程家落个团圆,而且还能让皓月落个以德报怨的好名声,彻底堵住程家众人的嘴。
而且,从今天的情形看来,程权对皓月并没有恨到那种咬牙切齿的地步,这么多天的争斗,无非是因为家产而已,相信从今日起,其心中的那股斗志应该已经被彻底瓦解。
如果恩威并施,就有可能将其引入正轨,说不定还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为皓月姐弟保驾护航。
当然,郁良之所以如此考虑,还有他更为长远的打算。
治家如治国,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皓月一人说了算,目前来说固然是好事儿,可一旦成了定式,早晚会步了程老爷子的后尘,导致纷争再起,等真到了那时候,郁良还能不能及时的赶回来力挽狂澜,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
所以,干脆让过程权这一回,使程家保持一个动态平衡,应该是一个更为理智的选择。
方玉竹虽然恨意难消,却也明白郁良的深意,接下来干脆做了回白脸儿,和郁良演了一出双簧。
程权自然感激涕零,并发誓今后再也不敢争权夺势,要彻底的将功补过,踏踏实实的为程家出一份力。
而至于陈牧歌怎么处理,程权也有的是办法,郁良懒得去操那份心,便放心的拉上方玉竹回了北郊别墅。
傍晚,郁良回了工地。
皓月正缩在老板椅上,抱着个水杯发呆,见郁良进门,并没像往常那样迎上去黏糊,而是将脸往旁边一扭,默不作声。
郁良知道这女人做了一整天的思想斗争,估计已身心疲惫,便也主动凑了过去,抬屁股往桌角上一座,呲牙笑道:“咋了,美女,还在想你那位老相好?我可是不辱使命的跑了一趟,怎么着,想听听结果吗?”
“哼,少来。”皓月随即哼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后才脸色凄然的叹道:“我知道他在骗我,可我当时就是脑子犯了浑,如果你恨我,嫌弃我,我也认了。”
“唉……”
郁良也随之长叹。
看来皓月心里那道坎儿还没过去,如果此时再讲出事情,估计没什么好结果。
况且她此时的反应也确实让郁良心中不爽,索性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可还没等出门,皓月就追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后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走好吗。”
“何必呢。”郁良顿住脚步,若有所指道,“皓月,你觉得这样下去有意思吗,我将来何去何从都是未知,又何必在这事儿上纠扯不清,惹得你我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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