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这几天来做的这些事儿,确实不地道。
无论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商秋燕的的确确是拿准男友来待他,但他不但隐瞒了许多重要的事情,还在昨晚跟人家姑妈折腾了半宿,而当他俩肆无忌惮,忘掉整个世界的时候,也同时忘记了商秋燕正在帮他俩审问那个乌家女。
更可气的是,虽然打扫了好几遍,却始终没能掩盖住痕迹。
如果这事儿反过来,换做是他的话,他万万无法接受。
还说什么朋友?
虽然口口声声说心不在沪海,爱亦不会在此驻留,但仍一次次的对人家的爱慕之意保持着半推半就。
既然无权爱,就少些伤害。
郁良羞愧难当,真相此刻肯定会弃车而去,这辈子不再踏进紫苑一步。
但逃避不是他的个性。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扭过头来,踩了油门,缓缓前行。
既然朋友都没得做,那就不如再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儿,安安稳稳的送完这最后一程。
二十分钟后,奔驰车驶入南郊,缓缓停在了‘水上人家’外围的停车场,将车子停好之后,郁良随即将钥匙递给了秋燕,然后默默下车,转身离去。
“郁良,你,你去哪儿?”
商秋燕似乎看出苗头不对,随即紧张的追问了一句。
郁良没回头,只是朝身后摆了摆手,越走越远。
就在他放下手,抄进衣兜的那一刻,仿佛沪海的所有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
这风,这树,还有身后那位清纯的女人。
水上人家很大,光外围的冰湖就足有上千亩,虽是初春,但冰还没完全融化,郁良叼着烟,走在冰面上,脚下那咯吱咯吱的碎冰声,仿佛正应了他此时的心境。
明明嘴上无爱,却似刀割。
他分不清是不舍,还是贪婪留下的烙痕。
叮铃铃,电话铃响,他看了看是王三强的电话。
“良哥,黄集伟给了我三万,让我听他的安排。”王三强话语中带了几丝兴奋,不知是因为那三外块钱,还是事情应了郁良的推断。
郁良倒不关心这个,随即回道:“录音了没有,有的话给我发过来。”
“没问题,马上。”王三强爽快的应道,但似乎感觉到了郁良语气的冰冷,便又补充道,“对了良哥,图纸都按他的意思画出来了,好像是要临时加一个隐秘的地下室,你说怎么办?”
“撕了,等我回去重来。”
郁良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也许是受了情绪影响,他竟突然失去了耐性,想今晚回去就将黄集伟的罪证坐实,再按吴娟的意思,将其彻底扫地出门,至于那谢廷春会做如何反应。
如今方盛他做主,他不介意撕破脸。
夜幕来的很快,当他回头望时,已走出很远,但下一刻,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色。
只见泛起白光的冰面上,有一个窈窕的身影,正步履蹒跚的朝他走来,而其脚下那咔咔的碎冰声,顿时让郁良神经紧绷了起来。
竟是商秋燕跟了过来。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当即施展起缥缈步,同时将四象法韵的雀势之韵发挥到了极致,似鹤落般朝那人影划了过去。
就当秋燕脚下碎冰声接连响起,岌岌可危的时候,郁良的身形及时赶到,一把揽住了其腰身,急速划向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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