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柳的意思,自然是想让他以大局为重,别冲动,郁良也明白其顾虑,毕竟这是她的娘家,可郁良心里也清楚,即使他想善了,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果然,十来分钟不到,就从街上涌来黑压压一片百姓,个个儿手里拎着家伙,菜刀,锄头等各种样式都有,明显是附近的乌姓村名听到号角赶过来的。
然而更为狡诈的是,等百姓们将两边的街道堵了个风雨不透,对着郁良虎视眈眈的时候,老管家乌丘才领着一帮青壮小伙儿,全副武装的从里院跑了出来,齐齐汇聚在门口。
如此一来,郁良就成了众矢之的,就是他手段再高,也不可能当着乡亲们的面大开杀戒,否则不但他自己会落个天理不容,就连方家也会跟着受了连累。
这一招实在毒辣,而且家主乌骨到现在都不现身。
明面上,可以说自持身份,不屑亲自和郁良会面,而暗里说,则避开了郁良的锋芒,即使他再有能耐,只要家主保得住,乌家就还是那个乌家。
手段实在是高,就连郁良都为之佩服。
好在他的威名已在乌家谷家喻户晓,还没人敢贸然上前,就是老管家乌丘,都背靠那些精壮小伙儿,瞪着金鱼眼死盯着郁良,似乎是踌躇不前,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尴尬而沉闷,郁良无语,只好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之后便小声对乌柳嘱咐道:“你先回吧,把你的至亲都召集起来,躲得远远的,省得到时候惊了他们。”
“好,你注意安全,实在不行改天再说。”乌柳神色也格外凝重,点点头后便举步进了大门,而那些精壮小伙儿虽然齐齐皱眉盯着,却也自动闪出一条通道,放乌柳安然通过。
等其走远之后,郁良才叼着烟,满脸淡然的跟了上去。
老管家见状当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你站住,这是我乌家重地,如果你敢擅闯,格杀勿论。”
“废话。”郁良随之冷哼,“你家那天才公子乌奇峰就是我做的,如果你们能动得了我,还用的着这么多人?要么让乌骨出来见我,要么赶紧闪开,省的溅身血。”
“你敢!”
“我当然敢。”
顾不上跟老管家废话,郁良当即一步跨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到了其身旁,伸手掐住了其脖颈,并在那些精壮小伙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拎着管家乌丘退了回来,顺手将其在地上一扔,横眉道:“你再敢废话,下次就掐断你的脖子。”
乌丘憋的满脸通红,剧烈的喘着,同时仓惶的往门外爬,在乡亲们七手八脚的搀扶下,才算缓了过来,却当即指着郁良大骂:“你个无耻小儿……”
“老不死,你说啥?”
郁良不等其说完,当即又窜出了门外,吓得众百姓齐齐后退,并将手中的家伙都举了起来,似乎郁良再往前一步,就要跟他拼命似的。
就在此时,就听门内小伙儿们一阵躁动,然后从人堆里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弯腰驼背,老的都看不出年纪的老叟,只见其手拄拐杖,而在其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绝色美女搀扶着,一步一步的朝郁良走了过来。
郁良皱眉一看,当场愣住。
让他惊讶的并不是这老古董,而是其身边的那位青年女子,相貌竟跟乌柳有诸多相似之处,而且还有一丝鬼娘的影子,莫非……
他正暗自猜测着,却见这女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随即低头跟老叟说道:“老曾祖,您就别趟这浑水了,让他们小辈儿去闹呗,还能翻了天不成?”
“不可不可……冤家宜解不宜结。”老叟却也耳不聋眼不瞎,听后随之晃了晃头,同时抬眼瞅了郁良一眼,便拄着拐棍儿蹒跚到了郁良跟前。
然后将拐棍在地上一戳,“娃子,你就是那个要灭我乌家满门的魔头?”
“啥,魔头?”郁良当即抽起了嘴角,心说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啊。
谁知还没等他辩解,那青年女子却冷声嗔怪道:“难道不是吗,我姐鬼娘是因你而死吧,乌奇峰是你杀的吧,还有我乌家那么多的姐妹,不都是遭你祸害了嘛,这要不算魔头,还能算什么?”
这话一出口,可不要紧,门里门外顿时炸开了锅,有咒骂的,有暗叹的,好不热闹。
可郁良撞墙的心都有,明摆着,这女人就是乌柳的妹妹,乌灵,本来是他特殊照顾的对象,却第一个出来指责他,甚至还给他添了这么多罪名。
鬼娘那事儿说不清,而乌奇峰却是他所杀,但祸害乌家姑娘这事儿,他可真没干过啊。
愿望死人不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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