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润月不错眼地盯着陈时越,眼里根本装不下其他人。
陈时越不欲同她多接触,微微侧身,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拱手行礼,目不斜视地唤了声方小姐。
“陈公子不必见外,唤我润月就好。”她试图去挽陈时越的手臂,却再次被陈时越避开。
“方小姐,女子闺名外男岂能随意直呼?这于理不合。”
他眉目端方,举止有度,这副装模作样的君子模样落入方恪守眼中十分满意,尽管有些生气女儿眼中只有陈时越,但鉴于陈时越的表现,倒也并未出言呵斥。
左右不过是个攀龙附凤之人,他方恪守在一日,陈时越就永远不可能翻过他的手掌心。
“这有何妨?你我之间,难道还在意这些虚缈的东西吗?”方润月撅起嘴,娇嗔地瞪了陈时越一眼。
她就知道,就算陈时越曾经同旁人成亲过,他的心里却还是有自己的,否则也不会处处都为自己着想。
陈时越只当没瞧见,他心中自有一处桃源,对旁人虽万万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心思。
所幸方润月并不抓着这件事不放,她给紫烟使了个眼色,紫烟立刻意会地小跑了出去。
“陈公子来得这般早,还未用过早膳吧?我特意亲手熬了燕窝粥,陈公子等下可要好好尝尝。”
陈时越神色不动,只道:“多谢方小姐好意,我来时已经用过了。”
这是陈时越主动提及他自己的事,就算小到只是用了早膳这种事,方润月也高兴得不得了。
她极力想控制自己的表情,想表现得稳重贤淑些,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她忍不住抚了下鬓边刚戴上的花,想到方才侍女的吹捧,眼睛也弯了起来,“陈公子,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
陈时越并不想看,他甚至觉得方润月很聒噪,“方小姐自是极美的。”
方润月越发开心了,她下意识地凑到陈时越身前,身上的香味一股一股地往陈时越的鼻尖里钻。
她毫不掩饰的欢喜让称赞仇人之女的陈时越心头如同梗住了一块巨石,胸中怒意急剧翻涌,恨不能怄出口血来。
但是不行。
大仇未报,他还要继续隐忍。
忍到方恪守从这个位置上跌下去,身败名裂的时候。
“陈公子……”
方润月还想开口说什么,高堂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咳。
方恪守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月儿,陈公子是来谈正事的,你不在花园里玩,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坐下!”
虽被训斥,可方才被陈时越夸奖的事却仍让方润月激动不已,她闭上嘴,安分地坐会了自己的位置,一双眼睛却还黏在陈时越的身上,仿佛这个人已是她的所有物。
方恪守皱了下眉,却并未再当着陈时越呵斥她,反而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望向陈时越,“贤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小侄前来同世叔商议先前的事情,世叔所言不错,只是我如今一事无成,不敢高攀小姐,待来日建功立业,再谈婚事也不迟。”反正再谈婚事也是同白鹭谈,陈时越神色沉稳,没有丝毫压力和不忿。
这话落在方家父女耳中便是他应下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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