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武三年春,子龙、马岱平定西羌叛乱。
同年,马谡失街亭,魏延、王平、吴懿、高翔四将与蜀四万兵马同守列柳城,御曹魏深入陇西。
同年夏,孔明平定陇西各郡,自此陇西各郡归蜀,曹魏只得陇西要隘——街亭。
同年秋,姜维西进与马岱直取凉州,子龙向东而还。
章武四年,曹植与曹叡和解,兖州、豫州回归曹魏。
却说司马懿、郭淮率军围困列柳城,久久不能攻下。
列柳城背靠陇右,如今陇右已尽归蜀所有,物资、兵马连绵不绝。
司马懿遂令郭淮率五万大军据守街亭,其自撤回关中,列柳城众将士得以喘息。
却说司马懿引兵径还长安,朝见魏主。
曹睿曰:“中原未起战乱,皆卿与子丹之功也。”
司马懿奏曰:“我军得街亭,如扼汉中咽喉,如今蜀兵皆在陇西,未尽剿灭。臣乞大兵,全力收复陇西,以报陛下。”
曹睿大喜,令司马懿整顿兴兵。
忽有班内一人出奏曰:“且慢,臣有一计,足可定蜀降吴。”
司马懿一瞧,原是尚书孙资也。
曹睿问曰:“卿有何妙计?”
孙资奏曰:“昔太祖武皇帝征汉中时危而后济,常对群臣曰:‘南郑之地,真乃天狱,艰险难攻。斜谷道为五百里石穴,非用武之地。’今若尽起天下之兵进陇西伐蜀,则荆州庞统无人可拦、东吴又将入寇。不如以现在之兵,分命大将据守险要,我军养精蓄锐不过数年,魏国必将日盛,届时吴、蜀难图中原,二国必先自相残害,待那时图之,岂非胜算更大?乞陛下裁之。”
曹睿乃问司马懿曰:“孙彦龙此论若何?”
司马懿奏曰:“孙尚书所言极是,此为妥当之策。”
曹睿遂从之,命司马懿分拨诸将守把险要,留曹真守长安,大赏三军,驾回洛阳。
却说孔明前往列柳城,计点军士,只剩两万五千兵马。
忽报:“马谡、王平、魏延、高翔、吴懿至。”
孔明先唤王平入帐,责问道:“吾昔日令汝同马谡守街亭,汝何不谏之,致使失事?”
王平曰:“某再三相劝参军,要在当道筑土城,安营把守,以挡曹魏大军。参军大怒不从,又逢魏军即将奔至,某因此与文长同引一兵马,离山十里下寨。忽而魏兵骤至,把山四面围合,某与文长引兵冲杀十余次,皆不能入。山上水源被断、魏军又纵火烧山,次日街亭守军已然自行土崩瓦解,降者无数。某与文长孤军难立,幸而吴懿来救。半途又被魏兵困在山谷之中,某奋死杀出。待吾等归寨,早被魏兵占了。吾等速投列柳城时,路逢高翔,遂商议分兵四路,去劫魏寨,指望克复街亭。彼时因见街亭并无伏路军,以此心疑。吾登高望之,只见魏延、高翔被魏兵围住。某与吴懿即杀入重围,救出二将,就同参军并在一处,投回列柳城死守。故非某之不谏也。丞相不信,可问各部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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