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清芳醒了。
“醒了醒了!”
于娟惊喜地叫起来,扑到炕边亲热地叫了一声妈。
蔡清芳却没应,反倒是把头扭到另一边,搞得于娟一脸尴尬。
就连李元胜关切的问候,蔡清芳也仿佛没听见一样。
“好了,婶子是因为心悸引起的昏厥,不算大问题,但是她的体质弱,这一昏厥也伤了气血,我那边药材还没有备,我开个方子,你们去镇上抓药吧。”
李庸把一家三口的异样看在眼里,却没有往心里去,上嘴皮都还有碰下嘴皮的时候,一家人闹点不愉快很正常。
“那辛苦庸哥儿了。”
李元胜接过李庸递来的方子,准备掏钱,“你看诊金多少,叔给你。”
李庸大气道:“这次就算了,当是开业酬宾。”
“你准备开业了?”
李元胜惊道:“手续还没下来吧?”
李庸笑道:“手续是还没下来。不过资料都已经交齐了。李叔你说怪不怪,这一届领导好相处的很,听说我要把太元堂重新开起来,不止办手续大开绿灯。还专门跟我说可以先给人看病,别管手续的事,他们会帮我跟进。”
李元胜牵强地笑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爷爷结下的善缘本来就多。不过即便是这样,你也要谨慎着用,别坏了你爷爷的口碑。”
“多谢李叔提醒。”李庸笑道:“看我婶子这情况,且得养一阵呢。那我就先走了,有啥事你们再叫我。”
李元胜把李庸送到门外,歉意道:“你瞧这事弄的,本来还说晚上请你吃饭来着。等你婶子身体好了,叔再给你补出来。”
“不着急的,先照顾好婶子要紧。”
李庸招招手,离开了村长家。
望着李庸远去的背影,李元胜咬牙切齿地说道:“这青蛋子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于娟走到他身边,道:“刚刚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挂牌匾。爸,要不晚上我们趁黑去把牌匾摘了?”
“现在摘有个屁用,他都已经把资料提交了,注册的肯定是太元堂的名字。”
“那怎么办啊?”
于娟不甘心地道:“刘哥可说了,只要弄到牌匾,他就把老庙街那里的茶楼给我,值十好几万呢,难道就这么扔了?”
听到十好几万,李元胜的眼睛一亮,不过看着面容姣好的儿媳,他心里突然有些酸溜溜的。
“刘继东给你茶楼,真的只是为了牌匾?”
于娟心头一惊,佯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和刘哥之间还能有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不活了!”
于娟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吓得李元胜赶紧将她的嘴捂住,低声道:“小声点,你给我小声点,别让你妈听着了。”
于娟很恨地瞪眼:“听见就听见,正好叫她给我评评理,看我是不是水性扬花的女人。”
李元胜心说你快闭嘴吧,你妈先前要不是听见我们的动静,会晕倒?
李元胜一阵求爹爹告奶奶总算把这姑奶奶哄住。
于娟却仍揪着快要到手的茶楼不放,“我不管,刘哥要是不给我茶楼了,你就得给我在镇上开一个。我可不想一辈子窝在在山旮旯里种地。”
李元胜没好气地道:“说的你嫁过来好像种过地一样。”
于娟哼道:“反正我不管。你要想让我给你生儿子,就得拿茶楼来换。”
李元胜气得直打哆嗦,压住火气道:“现在直接偷牌匾肯定行不通。李太元留下的善缘太多,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多人想要抢注太元堂的牌子都被人拦了下来。你明天去找刘继东,让他出点钱,从李家那青蛋子手上把牌匾买过来。”
“李庸会卖吗?”
李元胜智珠在握地道:“这你就不需要管了,我有办法。”
于娟这才喜笑颜开地答应下来,趁着月色,在老公公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没蹭上村长家的饭,李庸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不过目的也算达到,相信只要老银币不蠢,就该明白,现在就算把牌匾偷去也于事无补了。
再加上老妻生病,且得养一阵,老银币短时间内估计也没精力使绊子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槐嫂子家里,嫂子在院坝边上的洗衣台摘菜,厨房连接的炕屋里传来囡囡的嬉笑声。
宋槐枝淡然说道:“我婆婆在里面陪囡囡,我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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