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东毫不怀疑李庸会杀他,也敢杀他全家。
此前他一直以为李庸是和刘一刀一样的狠人,可刚刚触及李庸冷淡的眼神,他才发现刘一刀的狠在李庸面前根本不够看。
刚刚那一瞬间,刘继东有种强烈的感觉,在李庸眼里,他只是一根杂草,随手就能拔掉的那种。
李庸的那种眼神,好像天生就高人一等,余者皆蝼蚁。
白手起家的富翁,往往比其他人更清楚钱财的作用,一旦危及性命,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财富。
可惜,面对刘继东宁愿拿全部身家来买一条命,李庸毫不动容。
无关乎信或者不信,这一刻刘继东是真心实意准备拿出全部身家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钱没有了可惜再挣,命却只有这一条。
刘继东看得分明,李庸是真的没有动心,上千万,普通人一辈子见都难得见到的财富。
这一刻刘继东是真的后悔了,也是这一刻他才发现李庸远不止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干嘛非得惹上这么一位煞星呀!
刘继东肠子都悔青了。
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刘继东深谙这个道理,所以眼见命买不回来,他干脆利落地交代了所有事情。
“害死娟子的人叫吴药子,是刘一刀的师兄,从滇南省一个叫做乌蛮教来的,药厂的药方也是他们提供的,他们拿走八成利润……”
刘继东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吴药子的底细全部交代了出来。
李庸还好,并没有觉得有多惊奇,滇南本来就是巫蛊盛行之地,炼药培毒本来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钟炎和蔡康却震惊莫名,如果真像刘继东交代的那样,东山县只是他们涉足的冰山一角,在其他地方,他们早已经投产十余种类似的药品,这后果实在太严重了。
“吴药子今天应该在刘一刀的武馆里,大多数时候他都呆在那里。那两个人都有相同的嗜好,只不过吴药子更变态一些,此前他已经害死好几个女孩子了,后事都是刘一刀给料理的。”
所谓的料理后事,无非就是把被害人的尸体随便找个地方一抛,这不是挑衅,是压根儿没将人命和法律放在眼里。
“李大夫,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刘继东发自肺腑地看着李庸,道:“确实,从我开始做生意以来,我确实干了一些坏事。可吴药子和刘一刀干的杀人放火的事与我无关。李大夫难道真的不能饶我一命吗?我保证,从此以后一定规规矩矩做生意,并且拿出大半身家来做善事。”
李庸摇摇头,道:“你不是能做善事的人。”
刘继东绝望地喊道:“你就非得逼死我?”
李庸无声地一乜眼。
“李大夫,既然你一心置我于死地,那就怪不得我了。”
刘继东面目扭曲,突然跑到电视墙跟前,从柜子后面摸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
黑幽幽地枪口对准李庸,钟炎和蔡康顿时为之色变。
“别动,你们只要一动,我就打死他。”
察觉到钟炎和蔡康想要扑过来,刘继东激动地大叫。
钟炎沉声道:“就算打死他,你还是活不了。我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能力在你开第二枪之前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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