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墩醒了。
内脏震动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骨裂的肋骨和左小腿骨需要将养一阵子。
看到人没事,黄母才松了一口气,邻居们也都先回了家。
之后李庸问事情经过,黄母先是把黄权骂了一顿,才说了事情原由。
李庸听得却有些皱眉头,黄小荷之所以连孩子都不带就往娘家跑,是接了父亲的电话,说是母亲得了重病。
可看这样子,黄母能跑能跳,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看不出一点大病初愈的样子。
还是说槐树村藏了一个妙手回春的神医?
可要真有这么一个牛人,黄母还用得着将奄奄一息的儿子绑在摩托车上往医院里送?
聊天的过程中,黄小墩几次想要搭话,都被黄母打了岔。
很显然,黄母没说实话,黄权逼婚可能是真的,但这中间肯定还有其他事。
从黄母嘴里问不出实话,李庸也懒得问了,给李山林使使眼色,两人告辞,直奔剑南县城。
“小荷他妈没说实话。”
去县城的路上,李山林回想起黄母的种种反应,心里也装满了狐疑。
李庸问道:“这个老太婆你了解吗?”
李山林摇摇头,道:“不太了解,不过康生的父母不太喜欢他们,说是老两口市侩的很,喜欢贪便宜,心眼也多。”
李庸道:“我看小荷嫂子的弟弟倒像是个明事理的,也挺维护小荷嫂子。”
李山林道:“这个我倒是知道,那老两口很早就在外面打工,小荷那弟弟算是她带大的。”
“难怪。”李庸呢喃一声,思绪已经飞到了县城,不管黄母在瞒什么,左右不过是利用小荷嫂子换点利益,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黄小荷那个小寡妇是因为啥被抓起来的。
如果只是打了黄权,那事情不大,顶多拘留几天。
可如果是黄权背后有人,那事情就麻烦了点。
来槐树村的路上已经给钟炎打了电话,但唐惊秋在剑南县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能尽量想想办法。
到县城赶到和黄父约定的地点,李庸和李山林都有点皱眉头。
这里居然是一个露天麻将馆。
两人彼此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忧,又同时把那念头赶跑,应该不至于?
李山林拨通黄父的电话,“老哥,我们到了,你在哪儿呢?”
乌央央的麻将桌里站起来一个瘦削的男人,隔着人群冲这边招手,“山林老弟,这边呢,这边呢……碰,等等,这张牌我要碰。”
李庸都被气笑了,亲闺女被抓进了拘留所,当爹的还在这里打麻将?
“老哥,这都啥时候了,你咋还在这里打牌呢?”
李山林也气得不行,黑着脸走过去质问道。
黄父满不在乎地道:“不然还能咋整?我去看过了,小荷过的好着呢,在里面有吃有喝……唉,胡了,哈哈,给钱给钱。”
李庸突然有些理解黄小荷的腹黑体质是怎么来的了,摊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父亲,长得又漂亮,要是不能狠点,还不知道被人怎么欺负呢。
黄父一门心思都在麻将上,压根儿没空理会李庸和李山林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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