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蓝心想要看他的笑话,李庸很清楚的知道。
她明明可以留在楼上,与大家伙商议发布会的细节,但她没有,而是选择跟随在李庸身后下楼,表现出一副帮不上忙无所事事的样子。
李庸才不会上她的当,人虽然是伏佟和余潜考察过的,李庸却不会不加入自己的主管判断。
事实上针对这一群世家子的资料,每个人都有厚厚一本。
细致到每个人喜欢什么样的口味,有多少个女人,应有尽有。
伏家的男人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不问世事,这些年只不过因为功法缺陷导致的寿元桎梏,让他们无力去干预其他事情,毕竟,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但传承这么多年,总能出现那么一两个奇葩,能把生死看淡。
老十七伏佟就是这样的奇葩。
在伏佟看来,活到50岁寿终正寝正正好好,将老未老,相当于在最身强力壮的时候与世长辞,在熟人的记忆里,至少都是美好的。
在这有限的生命里,自然是要享受该享受的,随心所欲才最重要。
所以伏佟不顾族人劝阻,很早就开始混迹蜀川省的世家圈子。
看似浑噩以玩乐为主,但他其实早早就伙同余潜,建了一套相对完善的情报系统。
这也是为什么伏佟先和余潜论兄弟,之后才论翁婿的根本原因。
伏佟和余潜论兄弟的时候,余丽还在上初中,虽然伏佟也是个半大小子,但他确实是看着媳妇长大的。
也不知道这货怎么下得去手,李庸有时候甚至会想,两人关上门赤诚相对的时候,老十七脑海里难道不会出现余丽板上钉钉一贫如洗的样子?
难道说,这货本就好那一口?
咦……真特么脏!
刚过年片儿的风是真刺骨,偌大的广场上灯火通明,美轮美奂,行人如织,李庸却愣是被从人群缝里寄过来的冷风刺了个哆嗦。
面对面的陈蓝心却感觉到一阵恶寒。
这货眼睛落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打了个哆嗦?
难道他……?
瞪着不可置信地眼睛,陈蓝心完全不敢往下想,眼神中却又有点同情。
男人有这毛病,挺可怜的呵?
“大姐,你不会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那什么眼神,我告诉你,我对你可不来电。”
被陈蓝心的眼神搞得莫名其妙,李庸有些咧嘴。
陈蓝心眼中的怜悯又变成了鄙视,口是心非的男人,不来电,你会哆嗦?
这次她下意识地扫了眼下面。
余潜提供的资料显示,陈蓝心29岁,与双生弟弟风流成性不同,整整29年未曾谈过一次恋爱,更没有碰过男人,一心扑在武道和生意上……
将资料和陈蓝心的眼神一结合,李庸只觉得初春的风更冷、更冽。
“不行,我得立马撤,风流归风流,不能什么食儿都往碗里刨……”
手臂却突然被勾住了,转头陈蓝心那张精致的脸就挂在旁边,“我在旁边有套房子,我弟弟有时间会去住,那里应该有他的衣服。走吧,去洗个澡换套衣服,陪我喝点酒。”
不是,喝酒我能理解,为什么要洗澡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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