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古凡雁这个修奸，都不敢把他们想的如此高尚。

“李门主，这些事确定属实吗？”

李庸道：“你可以选择不信。”

那还是算了，选择不信李庸的话，那就只能选择死亡。

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求活的机会，古凡雁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手。

她坚定地点头，说道：“李门主，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稍后我就去找云钲上人，一直跟在他们的身边，随时向你提供他们的消息。”

古凡雁的上道，让李庸很欣慰，他纠正道：“再没有必要的时候，不需要传递任何消息。只需要跟着那群玩意儿多看、多听、多记、多分辨。他们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让你学什么就学什么。如果有事必须要联系的时候……”

李庸指着闫偆，“你就联系他。”

“我？”

“他？”

闫偆指着自己的鼻子，古凡雁也指着闫偆的鼻子。

李庸道：“是的，他。你没必要直接联系我。需要联系你的时候，我会主动找你的。”

古凡雁还有点纠结，闫偆却想明白了，沉吟道：“确实不适宜联系李门主。联系我，那群混蛋玩意儿只会以为我们之间本来就有交集，联系李门主，就太容易暴露了。”

古凡雁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修行者本来就强于世俗武者，在他们跟前卧底，自然是谨慎点更好。

“好，我听李门主的。”

古凡雁说着，突然问道：“李门主给我如此大的自由，就不怕我阳奉阴违？”

“没忘记我刚刚说过什么吧？修行秘境到世俗世界的护道大阵，只允许四重天以下实力的进出通行。世俗世界的灵气确实正在复苏，但复苏的速度，要达到灵气饱和，至少也是五百年到一千年的事。那群玩意儿顶着三重天的实力来到世俗，这么多年过去了，达到四重天的又有几个？”

李庸淡然看向古凡雁，“而我，现在有六重天中期实力。所以，我不是杀不了他们，而是找不到那些缩头乌龟而已。杀他一个两个，于世俗世界的危机起不到丝毫作用。”

六重天中期的实力？

古凡雁为之一怔，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云钲也不过才四重天中后期的实力，就已经足可以跟世俗界的武道半神一战了，怪不得李庸杀古家的半神如同砍菜切瓜。

她最后一点异心也没有了，李庸的年岁不过二十，实力却远高于云钲，显然是掌握了在灵气贫乏的世俗界快速提升实力的办法。

云钲那个门派渗透在世俗的修行者不是没有强者，但绝计没有六重天的大修行者。

“我明白了，要将他们的底细摸透，争取一网打尽。”

古凡雁的思维终于完全扭转过来，不过是为了活命也好，为了以前古家的懵懂赎罪也好，她都准备真心实意地来做这个卧底。

“好，记住你的立场。”

李庸没有给古凡雁任何承诺，“从今天开始，你在世俗便没有立足之地了，你只能全力倒向那群玩意儿。去吧。”

古凡雁正要应一声，李庸突然挥掌打在她的胸前，她茫然看向李庸，下一刻，她的身体骤然砸向车门，然后带着车门一起飞出几十米远。

好半天之后，她才踉跄着爬起来，朝这边望了一眼，然后就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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