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逆抿了抿唇,薄薄的唇线绷紧了。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是而非得道,“瞧,本宫与你说这些干甚,时隔多年,诸多的事,你也不了解。”
楼逆明知自己不该应话,可一张嘴就道,“无碍,母后可多说些,儿臣眼下了解也不迟。”
听闻这话,皇后目光一瞬就幽深起来,她屈指敲了敲桌沿,好一会才道,“若要了解,你母妃昔年闺房之中,当有诸多痕迹俱在。”
说完这话,皇后自顾自捧着那白玉竹节壶,倒起茶茗来品,旁的却是半句都不想多说。
端茶送客,楼逆还是看得懂,他起身朝皇后行了礼,便如来时般施施然离去。
严嬷嬷见人走的来不见了,她帮衬着收拾书案,这才道,“娘娘这是想提点端王殿下?”
缓缓亮堂而起的殿堂之中,皇后慢条斯理地呷了口清幽茶茗,她眼眸半阖,在斑驳光影之间,只能瞧见她眼底恍若深渊的沉色,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情绪。
却说回了朝阳殿的楼逆,反复揣度皇后的话,除了那句有关母妃昔年闺房之言,旁的他竟瞧不出哪里有蹊跷,仿佛皇后真是单纯与他闲话家常。
他又想起凤酌,这一天的光景,也不晓得师父走到哪了,对于寻玉脉之事,本就是个没定向的,通常都是按着舆图来漫无目的的找寻。
这一算,他要有半月的功夫见不过凤酌,顿觉这日子无比难捱,从前一人之时,再不觉得有甚好过的,而今,明了自个心意,怀揣着暂时不能言明的心思,他是既享受这样的过程,又觉是一种煎熬。
特别这开窍的不止是在男女感情上,还有已经越发长成的身体。
昨个身下的柔软,叫他怎能忘怀。
堂堂九皇子殿下,多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夜竟做了那等羞耻的梦境,所梦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他觊觎已久的师父凤酌。
他半夜转醒,瞅着脏了的锦被,沉着脸摸出那把羊脂白玉的匕首,恨恨几下,就将好端端的一床锦被给割碎成破布,毁尸灭迹的干干净净。
他却不知此时初到夷镇的凤酌,刚好历经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
凤酌出了京城,一路往西,西面多山林,如今大夏朝现有的玉脉,也是出在西边的居多,故而她不作他想。
疾驰一天,临到可歇脚的夷镇,客栈简陋,婢女赤碧生怕委屈了凤酌,便将房间里一应被褥换了新的。
凤酌倒不是不能吃苦,从前就是露宿荒野也是有的,可能享受好的,她也不想将就,故而当躺到柔软的被褥里,奔波一天,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哪知,不过子时,她猛然惊醒,就见一全身玄衣手持双剑侍卫打扮模样的男子,蹿入她房中低喝道,“姑娘,有刺客。”
即便没见过真容,凤酌也猜到此人多半就是徒弟拨给她的十六卫中的其中一个。
而此时,门外响起刀剑相接的铿锵之声,另有闷哼惨叫。
凤酌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动作飞快地抓了外衫穿身上,见在外榻守夜的赤碧昏睡不醒,便晓得多半是吸了迷香之流。
她屏住呼吸,摸了随身软鞭,洞开房门就杀了出去。
门外,正有两人与十来个黑衣人厮杀,她眸光一寒,冷喝一声,手中软鞭利若灵蛇地就袭上最近的一刺客。
哪知,那刺客竟是个身手不俗的,避让开了不说,反手一扬,顿三枚金钱镖甩了过来。
那金钱镖泛着幽幽蓝光,在昏暗的氤氲光晕下,诡异至极。
凤酌长袖舞动,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声响,金钱镖尽数被扫落至脚边,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镖上分明淬了剧毒。
“小心毒!”她朝两名十六卫提醒了声,当下半点不留手,招招致命地杀过去。
漫天软鞭残影,叫人眼花缭乱,凤酌目有艳火,手腕翻转间,那软鞭快若闪电礼若尖任的就洞穿一名黑衣人的喉咙,顷刻去了性命。
不过半刻钟,待凤酌再次站定,除去两名十六卫,旁的来袭者是再没半个喘气的。
她的脚边,猩红的鲜血湿润了绣鞋,黏嗒嗒得让人十分不舒服。
“回禀姑娘,共十五名刺客,皆伏诛。”最先警醒凤酌的那名十六卫对凤酌行礼回禀道。
凤酌点点头,她缓缓收了软鞭,目光从两名面容普通的暗卫身上滑过,“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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