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哥还在沉思。
他其实是在算牌。
四副牌,算牌序的难度很大。
要精准算出牌序,单纯的普通人,按计算器,也得搞个十几分钟。
所以,手表哥额头大汗淋漓,却凝神静气,不敢丝毫大意。
六叔淡淡地看着我,“白龙,你先拿牌吧。”
我用手指,轻轻划过一张牌。
然后,慢慢地等手表哥拿牌。
过了两分钟,手表哥的手,放在牌面上,久久地没有拿牌。
我说快点啊。
他说急什么急,今天又没限定时间。
我哼一声,说你的意思是,就算等到明年,我也得等你。
就算等到胡子白了,也得等你。
他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终于,他从牌面上拿过一张。
看了一眼,他眼睛一喜。
我们依次划出四张牌。
六叔抽着烟,淡淡说道,“开牌吧。”
然后,他看了一眼手表哥,“以后,算快点。”
方雅说六叔,这不是考眼力吗,怎么还能算出来?
六叔淡淡地看向我,“白龙,这就是赌技,洗牌和手法,记牌有规律,你啊,得学着点。”
我微微点头,“六叔说的是,我一定好好学。”
六叔是蓝道中人,年龄当我叔没问题。
千术手法也堪称一流。
向他学习,没问题。
他看了一眼手表哥,“刘辉,开牌吧。”
手表哥一张张把牌打开,AAAA。
四张A。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好意思,这一局我赢了。”
“白龙,怎么样,我就说嘛,要赢你,不难。”
我说这一局,你不一定赢,我也不一定会输。
“你想赢我,不可能。”
手表哥脸上一冷,“少说废话,亮出你的牌。”
我慢慢翻开,第一张,黑桃A。
接下来三张,依旧是黑桃A。
所有人都呆住了。
六叔的脸也僵在那里。
手表哥的牌虽然是四个A,但花色是杂的。
而我的四个A,是同样的花色,还是黑桃。
牌面上,我的牌绝对大。
我说这一局,应该是我赢了吧。
六叔张张嘴,用难以置信的口气说道,“从牌面上来看,白龙是赢了。”
他奇怪地看向手表哥,“你怎么连一张黑桃A也没拿到呢?”
手表哥抹了一把汗,“我…我只记住了A的位置,至于黑桃A,我没记。”
六叔长长叹一口气。
方雅说六叔,那第二局他们赌什么?
六叔应该早就想好。
他问我,“白龙,你既然会赌牌,洗牌没问题吧?”
我说可以洗,但洗得好洗不好就不知道了。
他说那这一局,你们赌谁的牌洗得好,怎么样?
方雅皱皱眉头,说六叔,好与不好,怎么来判定?
六叔说其实很好判定。
比如说我让你洗成一条龙,如果出现错误,表示没成功。
如果两个人都是错的,就看错的多少了。
我淡淡看向他。
作为老千,洗牌是基本功,他这是考我洗牌的技术。
这和赌,其实没关系。
但我说了他们可以随便选赌的方式。
现在,我也懒得计较。
我倒想看看,六叔教出来的徒弟,洗牌的技术到底如何。
我说可以,是洗两副牌,还是洗四副牌呢。
六叔看了刘哥一眼,“说洗两副吧。”
说罢,将面前的牌一拢,几个漂亮的分牌,就将四副牌完美地分成两副。
我和手表哥每人面前两副牌。
六叔对方雅说道,“小雅,你来给他们和牌。”
方雅分别将两副扑克一阵胡乱地混合起来。
她做得很仔细。
保证每一摞牌,绝对已充分打乱,没有任何顺序。
玩扑克,洗牌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
但两副牌在充分混乱之后,洗牌的难度就大幅度增加。
这比六叔刚才洗牌更难。
因为六叔刚才洗牌时,初始牌序没有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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