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爷爷奶奶并不想念自己吗？

秦乘风从前没什么感觉，但是跟马家人对比起来，爷爷奶奶对自己的庇护，总觉得隔了层什么东西。

他幼时的记忆里，秦爷爷对自己更像是个恩师。

不过夫子教他读书写字，爷爷教他武艺，教他保护自己。

唯独，没有给过秦乘风想要的那种亲情。

小九对人类的情绪感知向来敏锐，但是这一次，还是次日一早才发现了秦乘风的异样。

秦乘风每天早晨总是起的最早的一个，这是他从三岁起秦爷爷就给他培养的习惯。

秦乘风今早只乱耍了一遍剑就停了。

不知道为什么，大树的哭泣声总是顺着风钻入小九的耳朵里。

小九有些烦闷的睁开眼，穿上鞋子来院子里看，正好看到了秦乘风独自在院中，抱臂靠着树干沉思的模样。

这会儿还不到卯时一刻，天都没完全亮起来，隐隐约约地还能看到一些星星。

小九抬头看了看天色。

“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不过秦乘风并没有回答小九，小九有些疑惑。

直到小九走近了，秦乘风才反应过来有人靠近，先是吓了一跳。

再发现来人是小九后松了口气。

秦乘风发现小九竟连外衣都没有穿就出了屋子，两只脚的鞋子也是反的。

小九一副睡眼惺忪，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样子秦乘风还是第一次看到。

秦乘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耳根子就热了起来，明明小九这么地不得体就出来了。

连忙把他嫌练功碍事没有穿，放在一旁的斗篷披在了小九身上。

又把斗篷的帽子给小九套上了，才感觉小九看上去不冷了。

“你怎么起来了？”

“竟连外衣也没有穿就跑出来了，冷不冷？”

“我今日是起的比平时早些，是不是吵醒你了？”

秦乘风自然而然地把小九的手攥进了自己的手里包裹着，给小九哈着气。

嘴里也不停地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掩饰着他的慌张。

但是小九实在是太困了，并没有听明白多少。

“没被你吵醒啊，是被大树吵醒了。”

小九下意识地应答着，说出口才反应过来了自己说了什么，把自己吓醒了一半。

连忙又反问秦乘风，“你呢？你怎么今日起的这么早？”

秦乘风倒是没有留意到小九的异常，他回头看了一眼大树。

因为他刚才的那一通乱耍剑发泄，树干上添了不少痕迹。

虽然只是木剑，但是他显然有些失控了，气力不小。

可能是抽打树干的声音把小九给吵醒了，秦乘风有些愧疚。

“我没事啊，今日醒得早，就想起来练练剑。不会再吵你了，你快回去睡吧。”

这会儿大树的确没有再吵了，小九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秦乘风说话。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但是脚步却是一步也没有挪动。

秦乘风有些无奈，没想到小九站着也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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