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深人静的，天空中竟然飘着几颗星星。

周淮序透过卤味店的玻璃窗户，看着外头的天空。

他坐的位置低，天空显得那样遥不可及。

“谢南依。”

谢南依正啃着鸭掌，“叫我干嘛？”

“人死后，真的会变成星星吗？”

谢南依愕然，看着周淮序认真的侧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淮序又从谢南依袋子里拿了一只鸭掌，放在嘴里啃。

这一下，两人都没有说话了，谢南依突然站起来，擦了擦手，“你等我一下吧，我出去一趟。”

“去哪？”

“反正等我，两分钟我就回来。”

不一会儿，谢南依从外头搬了一箱啤酒进来，“喝吧，心情不好就喝酒，喝了酒什么都忘了。”

周淮序冷冷道，“我不可能会喝这种东西，我只喝八二年的拉菲。”

谢南依直接开了一瓶，放在他手里，“喝，多喝点这玩意儿才能接地气，别天天拉菲拉菲的，八二年的拉菲都被你们这帮人喝得没了。”

递给周淮序还在冒着汽和泡泡的啤酒，谢南依先干了一口，“哎呀，就是这个味道，这个味道就对了。”

她的声音豪爽，却一点也不汉子，她骨架子小，虽然吃得苦，干得活，但整个人娇小可爱。

做起事情来是人精，笑起来的时候却傻乎乎的，憨憨的，还有点人畜无害的味道。

她跟那些娇贵的沪城名媛是不一样的。

没有很精致的妆容，衣着，身上也没有任何珠宝修饰。

但那微微泛红的脸颊，没心没肺的大笑，还有用手背碰着嘴唇掩面的模样，竟让他挪不开眼睛。

谢南依也不知道周淮序怎么盯着她看，她还以为是自己喝啤酒的样子太粗鲁，或是脸上沾了什么啤酒沫子，牙齿上沾了鸭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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