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眼睛喜欢盯着他，他一反盯回去，对方就会很开心地眯起眼睛，一小股粘液不自觉地晃动，然后又把那朵小花伸了出来。

殷修听着外面不断送命的玩家，在浴缸里也休息够了，甚至躺久了有些无聊，快待不住了。

他思索着，开口询问，“你应该不止这一个模样吧？有没有什么稍微能看一点的样子？还不错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绑定你的。”

他可真的不想出去之后，后面跟着一大坨黑液涌动。

墙壁上的眼睛眨了眨，浴室里安静几秒后，那些遍布整个室内墙壁的液体开始缓缓地往下流动，一点点地在殷修浴缸旁的位置凝固汇集，也包裹浴缸里缠着殷修的一小部分。

等所有液体汇集在一起后，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对方黑色的衣服显露雏形的时候，殷修皱了皱眉头。

对方的身形构造完成的时候，殷修眉头皱得更深了。

等完整的模样出来后，殷修沉默了。

跟前这个人，很像黎默，非常之像，像到他是一点都没给自己改一下形象的。

但他又稍微伪装了一下，伪装在哪呢。

他戴了个面具。

殷修冷冷地盯着浴缸旁边这个穿着黑色西装装模做样的人，侧身支着下巴盯着他的脸上的白色面具，上面干干净净，但唯独左脸的地方有一道蓝色的划痕。

他打量着，建议道：“黎默，要不你下次穿个黑袍子，把自己裹严实了再出来怎么样？”

沉闷的面具底下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轻声笑道：“我会采纳的。”

殷修默了默，想着戴着面具也挺好，不用一直面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了，他从浴缸里爬起身，舒展着身姿，扭动着有些僵硬的关节，稍微有点大动作，手腕上两层锁链就一阵细碎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