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一瞬，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后。

他看了眼郗闻洲，挑事般地开口：“听说你们两家是商业联姻，现在感情也没多好吧？”

这番话暗示意味十足。

郗闻洲睇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给你善意提个醒。”

“我们认识五年，也相爱相杀了五年。又一起从美国回来，她什么样我都见过。”蒋亦曙眉梢微扬，话里隐含几分炫耀之意。

言下之意只想告诉他：我们认识时间更久，也比你更了解祝卿佳。

听到这话，郗闻洲面无表情纠正他：“你们只有相杀，并没有相爱。”

“无所谓，反正能领先你一步就行了。”蒋亦曙说。

郗闻洲轻嗤：“蒋先生，你的自恋程度挺让人大开眼界。”

他和祝卿佳认识的时候，这个薯条弟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

“我这叫实事求是。”

蒋亦曙目光上下打量他，戳心窝子道：“再说你们商业联姻能有什么真感情，还不都是表面夫妻，万一哪天她……”

突然“砰”的一声，击球声清脆响动，似是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

“劝你还是别白日做梦，”郗闻洲目光锐冷地盯着他，“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感情，你永远也追不上她。”

“我会让她眼里只看得见我一个。”

两人之间蔓延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直没有消停。

蒋亦曙最后一杆球突然偏离了预期轨迹，在草地上滚了又滚，孤零零躺在那里。

一局结束，胜负见分晓。

他输了。

他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对郗闻洲说：“我们打个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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