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一抹牛奶般白皙的皮肤又刺入他的眼，男人瞳孔微缩，略微慌乱地移开了眼。

男人抿着唇站起来，默默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在小姑娘怔愣地目光中盖在她的腿上，“咳咳，有点冷。”

小姑娘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这个方向伸出手，男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将身体半凑了过去。

葱白的指腹，轻轻落在男人的脸上，宛若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了男人的心上，微痒。

鼓突的喉咙忍不住轻轻滚动，吞咽的声音窸窸窣窣，只不过还未等男人心中旖旎的心思发酵起来，脸上便传来一阵痛意，再看时，自己的脸已经被小姑娘毫不客气地掐住。

“怎么了？”男人忍着痛意，低声轻问。

“你，讨厌，”小姑娘说话的气息中呼出浅浅的酒意，男人鼻头耸了耸，微微皱眉。

“好好，我讨厌，喝酒了？”男人微哑着嗓音，低声轻哄。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声音太过温柔，还是这任由她在他脸上发泄作乱的举止太过宠溺，小姑娘眼眶骤然红了一片，双手捏着他的脸，控诉道：“裴宴你怎么这么讨厌，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柳清漪，你还跟她走这么久，我这么多年照顾你，我就没有一点功劳了吗？”

小姑娘抽噎着，话说得颠三倒四，裴宴虽然听着有些懵，但小姑娘这哭腔，已经足够他心疼地顾不上其他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男人忍不住从旁边过来，半蹲着在她面前，低声哄着，“乖，你要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好不好？”

男人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满眼的心疼，苏未晚恍惚了一下，哭声渐止，缓缓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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