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去死，那不就等于——”

“哈。”陈前轻笑一声，“原来你知道啊，既然知道你在这装死做什么？觉得这样自虐就可以减轻你心里的负罪感？”

吴晨曦不是想减轻任何负罪感。

她只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坚持让她父亲走上自杀那条路，她就无法原谅自己。

她为什么之前不听别人的劝导？

至少那样，她父亲还活着，她在这世上仍有亲人。

她没说话，只是沉默，眼中毫无光亮，只是麻木盯着某一点。

陈前“艹”了声，说：“既然你那么难受，那就跟你爸一起去呗，那样一了百了。”

吴晨曦转开头，看向窗外，“我……不会死的。”

“我，没那么脆弱！”

说完，她好像又听见男人笑了声，之后她就莫名感觉到史无前例的压迫感，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的脸已经快贴上她的，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只能放下一张薄薄的A4纸。

“是吗？没那么脆弱？”语气满满的不屑，脸因说话吞吐出的气息都带着嘲讽。“也就你自己相信吧。”

言外之意，在别人眼里就弱爆了。

吴晨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被他激起了情绪，“陈前！你滚开！”她用纤细无力的手去推搡他。

可陈前就跟坚硬的铁石似的，根本推不动，反而让他们距离更近！

她被他死死攥住两手手腕，他挑衅迎上她，“别那么像个怂鸡，不然我瞧不起你。”

“吴晨曦，听见没有？我会瞧不起你。”

顿时，吴晨曦觉得当年嚣张的自己跟眼下无力的自己，以及当年落魄的陈前跟现在意气风发的男人，完全颠倒过来，她依旧死死瞪着他，并没有说话。

但陈前觉得自己目的应该达到了，松开她的手，也从她跟前推开，站在那理了理有点凌乱的西装，轻描淡写，“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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