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的细节没有下文。

“主子，您先出去吧，她又犯病了。”丹阳揪心看了眼阿竹，让医师施针。

尉迟砚把手里的名册扔给他，敛下眉心：“全力治好她，派人再去查查沈云兮。”

时隔三年，很多证据已经消失，查起来定然麻烦。

丹阳接过册子：“那主子现下可要去刑房看看？王妃......”

意识到什么，他立刻改了称呼：“玉夫人身边的那个护卫嘴硬不肯招，还要继续审吗？”

玉晚一直禁足在王府，不可能凭空变出七日散，前后一猜，最有可能是她亡夫留下的护卫给的。

尉迟砚垂眸思索片刻：“他期间见过什么人？”

“去过地牢见过李青州，还去药铺拿过药，没有其他出格举止。”丹阳挠挠头。

都是鸡毛蒜皮不起眼的小事。

只要垂柳不开口，死了也问不出什么。

尉迟砚放在身后的指腹摩挲两下，所有的细节在脑中慢慢穿成一根线，霎时清明起来，沉吟道：“不必审了，结果显而易见。”

丹阳‘啊’了一声，“什么结果？主子已经知道，玉夫人手里的七日散是从何而来？”

他咋半天想不出来。

“二皇子那边接触过姓李的，以后者的能耐，恐怕连七日散是什么都不知道。”

尉迟砚嗤鼻，突然想到什么，顺口吩咐:“三年前的事，把二皇子也查一查。”

显然他和玉晚怀疑的一样，二皇子手里有七日散，而沈夫人也是死于此药。

如今想来，国公府的调查方向一开始就错了，兴许三年前的事和二皇子脱不了干系。

“依主子的意思，那个护卫给玉夫人药，是用来......”丹阳瞬间想到一个可怕的结果。

他在冷羽面前八卦，知道玉晚经常想方设法逃跑的事。

玉夫人拿了七日散，其实是想趁机毒死主子，然后逃跑？

尉迟砚斜眼瞧他，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尽收眼底，阴暗之色一闪而过，暗暗捏紧骨指，喉咙里‘嗬’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