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去附近的码头雏形逛了一圈：“此处地界易攻难守，若是以此为中心，行海路贸易倒也不错。”

届时胤国国力提升，未必不如晋国。

当年老皇帝昏庸无能，使得国力衰退，落后于周边不少国家，尉迟砚坐上摄政王之位后接手烂摊子。

短短三年内推行新政，惩处奸佞，吞并部分小国，扶持农业，稳定了国内局势。

“水路出，倭寇生，若真发展起来不易控制。”冷羽看着来来往往的商贩，抛出见解。

尉迟砚不置可否，立于高处木板上，眼前蓝影闪过，视线忽然一凛，注意到一个人。

那人恰好转身，背着一个筐子。

隐约露出一张侧脸和背影。

但尉迟砚不会认错，阴戾之色划过眼底：“是他。”

李青州果然在这里。

“据探子回传，他离开京都后一直从商，做生意路过此处，倒也合理。”冷羽随之分析，“不过他捡玉贝做什么？”

主子心思难测，自有他的判断，他无权干涉。

“要么做装饰卖钱，要么讨女子欢心，还能是什么。”尉迟砚摩挲着身后指腹，盯着那抹背影，神色意味不明：“跟上去。”

怀疑的那根神经敏锐紧绷，他不信阿宝是囡大夫。

但不能暗地派人去打探，万一真的囡大夫受惊跑了，一切前功尽弃。

想到许久未见的那张脸，沉冷的心微微一动，对方祈祷最好不是玉晚，否则……

眼底危险一闪而过。

......

玉晚没再去药铺，着手处理李青州剩下的窗花，仔细剪去边缘瑕疵。

日光映射进来，照在稀薄的手背，几乎看不清血管，她眉心隐隐浮现一抹担忧，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说不上来是为何。

她分明已经离开小半年，没有传来尉迟砚派人找她的消息，前阵子李青州也说，尉迟砚并未离开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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