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食指一转，指向沈云兮。

沈云兮当即变了脸色。

鼻尖被玉晚隔空指着，没有准备心惊肉跳，眼里闪过惊慌和心虚。

“你......你在胡说什么？这事可不兴瞎说，凶手分明是那个死去的贱人玉晚……”

沈云兮肿着脸小声逼逼，她怎会提到此事，她知道些什么？

谢孤欢把玉晚轻轻摁回座位，顺便温柔按下她抬起的手臂，凉柔目光扫向对面：“沈世子好大的脾气，连孤都舍不得对晚晚大声训斥。”

不知有意无意，当着众人的面，他咬重后面‘晚晚’二字。

座上方。

本就疑惑玉晚提及沈夫人之死的尉迟砚手中杯盏突然倾倒，任它湿了衣袍，眼皮微微上抬，漆色瞳仁轻颤，犀利冷锐猛然掠去。

“什么？”

“……晚晚？”

“那不是摄政王妃闺名吗？”

席间有人同时惊呼出声。

诧异有之，惊恐有之，激动有之。

就连沈扶卿也忘了质问，惊诧望向戴着面纱的永凰公主，精神恍惚，是他喝多了吗？

晚晚回来了？

他得知玉晚死讯那年，上门找过尉迟砚，可看到对方行尸走肉，生不如死的颓丧痛苦样子，冲到顶峰的火气顿时偃旗息鼓，拳头迟迟落下不。

晚晚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们之间有过深情厚谊，他在幼时也宠过她，后来又恨过她，还伤害了她……

直到玉晚离世，所有的仇恨烟消云散，妻子的死，他不追究了。

也不怪她。

后来他因为云兮险些丧命和尉迟砚决裂，愤慨之下毅然站在二皇子阵营，成了如今这场无法挽回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