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烈微垂眼眸，目光落在她脸上，盯着她的眼睛看。

眼睛是有点微微发肿，眼底还有点红。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她的下眼睑：“眼睛疼吗？”

妮妮一怔，随后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避开他的视线，摇了摇头。

费烈的手僵在半空，有点尴尬。

他轻咳一声，收回了手。

“那个，我有话想和你谈谈。”

妮妮揪着自己的衣摆，低低地“嗯”了一声。

“抱歉，前几天我不该躲着你。”费烈声音有点艰涩。

妮妮觉得鼻子有点酸，他这么直白地说出躲她的事实，瞬间就刺痛了她，心里头的那点委屈被勾着冒了出来。

“我想说的是，你还小，可能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对我……”他顿了下，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可他自己都觉得难受，可还是不得不说，“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惑，以后，你会遇到更多的人，可能到时，你的想法就不同了。”

妮妮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眼眶发红，声音却很坚定：“你怎么知道我是一时的迷惑？你怎么知道我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费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费烈，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不相信？”妮妮定定地看着他，眼神甚至是犀利的。

费烈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相信，他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