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意毕竟年小,在紫气东来的短短数月,是她人生中最波澜起伏的岁月。内心深处异常慌乱,未防被看出端倪,脸上镇定自若:“娘子说在这里住着不舒服,回顾府去了。”
二皇子不疑有他,马上去顾府要人。
钱如意长吁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吓死她了。瘟神走了,至于其他的难题,就留给顾云青去处理。
楚氏和顾云青正在家里做着美梦,想着顾南倾嫁给二皇子做妾,他们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听闻二皇子登门拜访,亲自迎接。以为二皇子是来商量纳妾的日子,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直线:“不知二皇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二皇子从小到大,见的最多的莫过于阿谀奉承,他厌恶楚氏和顾云青,但想到顾南倾,少不得把不悦压下:“我和顾二娘子约定好了今儿见面,紫气东来的小娘子说,顾二娘子前几天已经回来了。她人在哪里,你把她叫出来。”
顾云青和楚氏大惊失色:“二皇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南倾没有回来过。”
二皇子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当真没有回来?”
“下官岂敢欺瞒二皇子。”
顾云青唯恐他不信,领着他在府内走了一圈,确实不见顾南倾,才惊觉被她摆了一道,冷笑着说:“顾南倾害我和储君之位失之交臂,她答应做我小妾,我才放过顾家。既然她不识好歹,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楚氏吓的瘫软在地,跪着爬到二皇子的脚边:“二皇子息怒,南倾和顾家无关。”
二皇子一脚将楚氏踢开:“她姓顾,怎就和顾家无关?你们若识相,尽快把人交出来。等我出手,后悔就晚了。”
顾云青瑟瑟发抖,他委实不知道顾南倾的去处,急的头昏眼花,不知如何是好。
楚氏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拽着顾云青的手臂说:“老爷,南倾和池舰舟情深似海,指不定是去了武安侯府躲避风头。”怒骂道:“小贱蹄子,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顾府上百人口的性命,顾家是造了什么孽,生了她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二皇子厌恶至极,没功夫听她谩骂:“明儿我还来,若你不能把人交出来…”哼一声,怒而拂袖离去。
楚氏怕大祸临头,即刻就要顾云青去武安侯府要人。
没有证据的事,顾云青拉不下脸来去闹:“咱们对武安侯府见死不救,大皇子被立为储君,这时候去闹事,不是自讨苦吃么。”
楚氏不管不顾的撒泼:“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顾府陪葬?你看看你生的都是什么自私自利的货色,为了一己之私,罔顾你对她的养育之恩。既然她不顾我们的死活,我们就闹的她没有脸面做人。”
顾云青还不肯去,顾南倾果真在武安侯府,老侯爷是大皇子的人,只要肯出面,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若顾南倾不在武安侯府,去闹也无济于事。
楚氏见说不通顾云青,作势要碰死在柱子上,好在被荷香拉住,楚氏一面哭一面说:“顾家就要大祸临头,一家之主为了区区颜面,竟置府上上百口人性命于不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算了。”
顾云青愣愣的两眼望天,生的姐儿是冷酷无情的,老婆又是个泼妇,他实在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面去武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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