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以来,她喜笑颜开的准备聘礼,哪怕她露出微末的伤心难过,他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他不要她的成熟懂事,不要她假装坚强,他只想她在乎他:“他们的想法,对于你来讲,比我要去洛家下聘还重要?南倾,我不想去,一切的后果,我自会承担。”
他真的怕了,他感觉她就要从他的手心溜走。为了她,他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是死,他也无所畏惧。
就因为池舰舟的恋恋不舍,才会导致她不舍得放开彼此的手。她要斩断池舰舟的情丝,无非是痛一时,好过压抑一辈子。她板着脸问:“你去还是不去?”
池舰舟一字一句道:“我不去。”
顾南倾拔下簪子抵住喉咙:“你不去我就死给你看。”
池舰舟痛的脸扭曲在一起,他捂着心口,怒而起身,手臂不小心将她推倒在床上,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顾南倾浑身瘫软无力,要把他推开,最难受的莫过于她。可是她没有办法,维系这段关系,她真的太累了。
宁云枝从外头走来,对顾南倾说:“二娘子,吴玉颜吴大娘子请你入宋府吃茶。”
池舰舟的心一紧,哪怕宋玉娶了老婆,依旧是他的一块心病。
别看顾南倾表现的没事人一样,实则心里痛彻心扉。她想出去走一走,苦于没有机会。吴玉颜的请柬,简直是及时雨。她挽着墨画的手,看也没看池舰舟一眼就走了。
出了武安侯府,她长长的吐了口气,人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墨画心疼道:“二娘子,你大着肚子,撕闹一场也罢,何必如此大度。”
顾南倾头疼的揉着眉尖:“没意思的很,我啊,是真的累了。恨不能立刻就把孩子生下来,早些离开才好。”
墨画轻轻的搂着顾南倾:“和离了也好,咱们一心一意的经营绣楼,好过被拘在内宅尔虞我诈。”
顾南倾欣慰的笑了,不论何时何地,她都有墨画陪着。
一时马车在宋府停下,主仆二人下车,手挽着手就要进入府内,一个穿着墨绿长袍,俊眼修眉,发髻用玉冠束起的小郎君和他们同时跨入里面。
他往旁侧了侧身,做辑道:“小郎秦时,多有冒犯,还望这位大娘子恕罪。”
顾南倾道:“妾顾南倾,都是进入宋府,何来冒犯之说。”
秦时眼睛一亮:“你就是顾二娘子?失敬失敬。”
顾南倾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如他这般俊俏的郎君,若她见过,一定过目不忘,疑惑的说:“我们见过?”
秦时潇洒的打开折扇,风度翩翩的摇着扇子说:“二娘子未曾见过我,我对二娘子却慕名已久,此番入宋府,就是要托宋大官人从中牵线,想要见一见二娘子。想不到啊,缘份真是妙不可言。”
顾南倾挑眉:“你想要见我,所为何事?”
秦时道:“说来惭愧,我文不成,武不就,父亲大人为我操碎了心。他唯一的心愿,只要他百年之后我不饿死,也死的瞑目。我得知后,真是心如刀绞。听闻二娘子经营有道,遂想开一家紫气东来或者天下第一绣楼,宽慰宽慰他。”
他嘴上说惭愧,脸上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色,顾南倾见他说话有趣,不由笑了:“经商有赢有亏,我可不敢保证你一定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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