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霎时寂静,就在张秋生后悔自己好端端地又乱拍什么马屁时,邱葳温润的声音响起:“侯爷奔波数日,身上又有旧伤,烦请张大人给我们寻一居所,让侯爷先歇息一番。”
张秋生感激地看着邱葳,带着三人来到后院,“时间紧急,只能暂且先委屈侯爷了。”
邱葳又客气了几句,与张秋生商量着晚上为漆雕瑎在府衙接风后,便送张秋生离开。
院门关上的瞬间,邱葳的笑容瞬间消失,“我觉得将军需要单独招揽一名幕僚,专门处理这些人情世故。”
姜枝奇道:“这不就是你的活么?”
邱葳震惊:“我是行军打仗的军师,不是来跟这些肥头大耳的家伙说客套话的。”
姜枝摸着下巴回忆,“你家将军平时话确实挺少,但是这样在官场上吃不开吧?”
“就因为这样才吃的开。”邱葳高深莫测地一指天上,转身去找漆雕瑎商议接下来的事。
姜枝懒得听,直接找了一间屋子补觉去了。
是夜,月暗云霄,星沉烟水,舞姬在下方长袖回旋,姜枝看得正痴迷,冷不防身后忽然出现一名小厮。
“姜先生,张大人特意为您在房中准备了一件礼物。”小厮说完便躬身告退。
姜枝目光疑惑地看向对面的张大人,只见他一张脸笑得像个包子一样,朝着姜枝遥遥举杯。
姜枝皮笑肉不笑地饮了一杯酒,暗地里掐算起来,这张秋生送的……活的……人?!
不一会儿,便有一名官吏举着酒杯过来找姜枝,“下官游回,乃郡守府上功曹。敢问姜先生,可是精于玄术一道?”
姜枝瞄了眼满脸喜色的张秋生,恍然道:“张大人告诉你的。”
游回一喜,“确实,张大人说你今日说他有喜,原以为是什么客套话,谁知刚回到府中,便听说张夫人有孕,而且此胎是男孩。”
说着,他声音压低,“张大人与夫人恩爱多年一直无后,如今可算是了了张大人的心病。”
姜枝端详着游回的面相,忽然心念一动:“你是有子女缘的,只是时候还未到。”说着,她装模作样的掐算。
“诶呀,大事不妙。”
游回原本布满喜色的脸瞬间垮下来,忙问:“姜先生何出此言?”
姜枝叹息摇头,“几日后,你将会面临一个极其重要的抉择,到时候你的选择,将会直接决定你的子女缘何时到来。”
“那现在呢?”游回急道。
“现在,天机不可泄露。”姜枝又胡扯了一堆后,便打发了游回。
接下来又有几人过来凑热闹,姜枝跟他们胡侃一气后,宴席也到了尾声,她歪歪扭扭地起身,想和邱葳一起去送客,谁知才刚走了两步便被一只大手捉了回去。
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像是小人走路一样,顺着抓住她左边臂膀的那只手摸上了漆雕瑎的胸膛。
“啪。”另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右手。
姜枝颦眉抬头,就见漆雕瑎正面色冷冽地看着她,神情无奈间又好似有些别的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好像都没有别的表情。”姜枝不满地嘟囔,向前刚走了两步,便天旋地转一头扎进漆雕瑎的怀里。
“表情太多,不是好事。”冷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是怕别人看出来么?”姜枝迷迷糊糊地说完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张大人说给我准备了礼物,快!去我房里看看!”
漆雕瑎抱着张牙舞爪的姜枝回到她的房中,只见偌大的床榻上,正躺着一名穿着纱衣柔弱无骨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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