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观坐落在京城近郊,姜枝步履虚浮地回房,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床边阴影洒落。
“程二虎你又过来干什么?”姜枝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抬手准备弹个痒痒符,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一双熟悉而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
“你……”姜枝的双目不自觉地睁大,惊喜地扑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漆雕瑎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眼中的关切之情溢出,“发生了何事?我今日在长街上看见你,面色不太好。”
他好像从未关心过别人,说出来的话都生硬而别扭。
姜枝的脸色在深蓝色的道袍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但她的双眼却闪烁着狡黠而明亮的光芒,“我找到了那个一直在与我们作对的玄术师!”
巧合的是,由于对方的玄术几次被她破解,想必已经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再加上今天他们之间的距离较近,因此她轻而易举地锁定了对方的所在位置。
“他在皇宫里,我原本想顺藤摸瓜追上去,但是被皇宫中的龙气所隔,只得作罢。”姜枝继续说道。龙气是一国根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轻易动龙气。
漆雕瑎闻言,眉头下意识地皱起,冷傲的脸色多了一丝了然,“皇宫内的玄术师,我所知的仅有一位。”
“国师,飞星道长。”
“那不是重云观主曾经的徒弟么?”姜枝一边说,一边小手慢悠悠地摸上漆雕瑎的衣摆。
“程云跟我说过,说宋飞星曾经是重云观主最重视的大弟子,后来因为与重云观主理念不和而离开了玄元观。”她的手够到了漆雕瑎的腰际。
“但是宋飞星离开时程云还小,具体是关于什么而理念不合他并不知道,只记得头三年宋飞星还会回到玄元观,但是重云道长一直都没有同意见他,后来他便再没来过。”
姜枝将一枚玉佩塞进漆雕瑎的腰带,随后乖巧地把手缩了回去,“你当时给的玉佩我还你了,所以你还欠我至少一个大人情!”
原本时刻警惕着姜枝接下来的小动作的漆雕瑎,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
姜枝挑眉打趣:“失望了?”
她一双杏目滴溜溜乱转,猛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给你给你,满意了吧!”
漆雕瑎气得倒仰,咬牙切齿地盯着姜枝,在看见她面色惨白,却又因洋洋得意而熠熠生辉的眼眸后,又不自觉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
他眸色认真地看向姜枝,“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又无媒无聘,此举有碍你的名声。”
姜枝托着腮看他,忽然觉得有些烦恼,她确实也不想成婚,只想长命百岁天地逍遥,但是漆雕瑎这人又过于死板……
她眼珠一转,念头升起,“要不,我们让重云观主给我们做媒,如何?”他这人,一直婚书就能将他拴住。
一纸婚书结两姓之好,他…配么?漆雕瑎闭上眼,心头苦涩密密麻麻如蚀骨之蛆。
良久,他才嗓音干涩地开口:“我非良配,我会护你一世,但……”
“出去吧你!”姜枝气得推他没推动,自己兀自背过身缩进床榻里面,‘嘎吱吱’磨牙,若不是命运指引她破解短命的方法在漆雕瑎身上,她高低也得给他两巴掌。
‘说好的女追男隔层纱,隔得是塔克拉玛干沙漠!’
姜枝眉头蹙了蹙,又猛地起身,一双眼像猫一样死死地盯着漆雕瑎。
“怎……”漆雕瑎剩下的话被猝不及防地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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