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的宫殿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远处的琉璃瓦折射出绚丽的光芒。与之相对的,是太液池里拥挤的冤魂亡灵,死的晚点都没地方。
她兴致缺缺地跟着漆雕瑎一路进入未央宫,张皇后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镇南侯此行辛苦了。”张皇后的面容和蔼可亲,但久居高位,她自然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度。
二人双双行礼后,姜枝便坐在一旁当挂件,看似神游天外,实则在悄悄观察周围人的面相。
据说张皇后未曾孕育过子嗣,但她命中是有一子的,听闻皇帝今年七十八了,难道是老当益壮?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看着沉静,实则心里一团火气,估计私下里没少说脏话。
还有领他们进来的小太监,人不大、心挺花,没少钓鱼。
……
此时此刻,若是有人能听见姜枝的心声,估计能知道不少的后宫秘闻。
张皇后与漆雕瑎说了两句,便将目光落在姜枝身上,她语气温和地问道:“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镇南侯的救命恩人,姜姑娘吧?”
姜枝起身,眉眼低垂,深施一礼,朗声答道:“玄元观代观主姜枝,见过皇后娘娘!”
闻言,张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又很快敛去:“本宫记得,玄元观观主是重云道长吧?”
姜枝从容不迫地回答道:“重云观主云游去了,嘱托我暂管玄元观。”说话间,她不经意地露出藏在袖子里的雷击木令牌一角,来证明自己所言属实。
张皇后果然看到,略微沉吟了一瞬才再次开口:“姜观主,本宫有个不情之请……”
“皇后娘娘请讲。”
漆雕瑎到从未瞧过姜枝这般端庄的模样,还来不及惊诧,就见姜枝双手背后,悄悄给他比了个心。
漆雕瑎:“……”好吧,还是他熟悉的姜枝。
此时,张皇后终于开口:“本宫母家的侄儿近日刚刚议亲,姜观主可否帮忙给新人合个八字?”
姜枝一听,连忙道:“好说好说!”
很快,便有人带姜枝来到偏殿,并递上两个檀木的小盒子。
姜枝打开其中一个一看,忍不住挑眉:有意思。
……
与此同时,张皇后屏退了左右,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她和漆雕瑎两人。
她目光颇为不赞同地看向漆雕瑎:“玄重,我原以为姜姑娘只是有些本事,没想到她本事这么大!”
“玄元观可不是谁都能当代观主的。那位必然会注意到她,届时,你如何与他争抢?”
漆雕瑎面色如常,“所以想请娘娘先行赐婚。”
张皇后倒吸一口冷气:“我不同意!”
“姨母!我非她不可!”
张皇后一只手紧紧地扣住身旁的扶手,呼吸渐渐加重。
两人眼神交汇,互不相让,大殿上的气氛顿时陷入僵持,最后张皇后败下阵来,泄气道:“仅此一次!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年后方可成婚!”
漆雕瑎点头,“多谢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晚个三日再宣旨。”
“为何?”张皇后不解,同时打趣道:“看你的样子挺猴急的,怎么又说晚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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