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于上空的龙气,除了他们这些玄术师能感应到之外,对其他人来说除了觉得今日的日头格外炙烈外,并无任何不同。
因此当姜枝说皇帝出关了后,邱葳还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便听皇宫内鼓声雷动,一声迭着一声,果然是皇帝出关召集百官的信号。
邱葳不禁佩服地看向姜枝。
姜枝故作谦虚地摆手:“基操,勿6!”
“什么?”邱葳根本不理解她这些口头语的意思。
姜枝得闲,便跟他详细地讲了起来,两人说着话很快回到侯府。
……
与此同时,
京城中的文武百官全都火急火燎地朝宫里赶去,待到文武百官全部聚齐,就见许久不曾出现的皇帝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身上还穿着悟道时穿的长袍,头上戴着白玉冠,几缕发丝闲散地垂落,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虽然朕久不在朝堂,但是近来发生之事,朕已全部知晓。”皇帝威严的嗓音在大殿内响起,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这殿中的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少府丞贪墨一案,证据确凿就按律处置,勿要再来烦朕。”
“尚书令之子长街纵马伤人,尚书令有连带之责……”
……
皇帝就那么坐在那里,语调平淡地将朝堂上众官员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个案子直接下了定论。
当下,整座殿中噤若寒蝉。
这也是这位皇帝虽然沉迷玄术、悟道、久不理朝政,江山却还坐得稳的缘故。也不是没有人试过想要欺瞒圣听,但是无一例外,全部都被皇帝识破。
这也惹得众人猜测,说皇帝是不是真的悟道成功,所以万事皆知。
很快,皇帝提到了最后一件案子,“宣五皇子与镇南侯上殿。”
不一会儿,双手缠满纱布、面色惨白的五皇子与气色红润、龙行虎步的漆雕瑎齐齐走进殿内。
两人间惨烈的对比,不知道的还以为漆雕瑎才是做错事的那个。
漆雕瑎神色如常地请安,五皇子倒是面色难看、战战兢兢。
萧景瑞悄悄抬起头瞄了眼龙椅上的皇帝,冷不丁对上那双不怒自威的双目,吓得他汗毛竖起,迅速低下头。
‘该死的!究竟是哪个人说父皇病危了?’萧钦瑞在心里不断怒骂。数月前,他偶然听见几个一直在地宫伺候的小道童讨论,提到病危之类的。
当时他也并没有往深处想,谁知道几日后便有了皇帝病危的消息传出,一时间,京城内外暗流涌动,太子未立,所有人都动了心思,自然也包括他。
但是……他刚才看着皇帝精神矍铄的模样,便知道他们所有人都被皇帝算计了!同时,他的内心也忽然升起一股不可抑止的恐惧。
‘悟道前,父皇的头发可是花白的,如今……满头黑发不见一根银丝!’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皇帝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钦瑞,镇南侯此前击退大磐氏回京途中忽欲埋伏,被人下了剧毒,可是你做的?”
萧钦瑞连忙喊冤:“冤枉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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