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到六月末,也就是连意休假的时间。
若鸢回傅家前,傅意如特意把她叫来身边。
“阿鸢,连公子虽是鹤州人,可他母亲家,是北方的名门望族,以前家中也出过几个一品官人,那是几世名流。连公子的父亲,是鹤州太守,是百姓有口皆碑的好官。你今日若是没瞧上,跟我直说便是,我们不会强迫你的。”
若鸢内心流汗,小姨还是了解自己的,知道她若不愿意,定然会使法子捣乱。
李若鸢又想,原来这连公子,也不是什么无名小辈。
也是,试问历朝历代,有几个寒门贵子。
有能力进京考试,在京城站稳脚跟的,没个家世背景怎么行。
即使故事里,进京赶考的那些所谓穷书生,在老家也是几代富户,清流世家。
李若鸢点头,拍胸脯打包票。
“小姨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在连公子面前,给你们丢了面子的!”
傅意如笑道:“行,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那我也不用明说了。”
叮嘱完若鸢,傅意如便让娟儿给她看好小姐,若小姐出了什么岔子,要拿娟儿问责的。
娟儿连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小姐,不会让王妃操心的。
而后,若鸢带着娟儿,在相看的前一夜,先来到傅家。
傅老太太见到若鸢很是欣喜,晚饭后,拉着若鸢陪她说话。
“我们阿鸢,不知不觉见长成大姑娘了。那年你随瑾同来家里,阿蒙也才是你这般岁数。”
若鸢在旁恭敬的听着,许久没有哥哥韩思贤的消息了。
“祖母,不知哥哥如今怎么样了?”
之前舅父他们说,要把自己身世的消息告诉韩思贤,希望他得知后,愿意回来京城。
傅老太太叹了口气,“我问过你舅父,他给阿蒙那孩子寄去过数封书信,只是从来没收到过回信。”
邬州距京城千里之外,即使骑马赶路,也要行一个多月才能到。
“说不定思贤哥哥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路途遥远,来不及写信给我们。”
李若鸢只能这样安稳自己和祖母,不然她真想不到,思贤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太太又叹了口气,“唉,阿蒙他这个岁数,本该是夫妻和美,儿女双全的好时候,怎么会这样呢?”
而后又看看若鸢,一脸怜惜,“我也不知道,她们给你安排了这么桩婚事,若我能决定,我定是不愿让你和这样的人相看的。我们傅家的孩子,如此年轻,还轮不到嫁一个鳏夫。”
李若鸢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宽慰老太太,“小姨也只是安排我们相看,并不是就定下了。”
老太太还是摇了摇头,在她看来。
自家孩子如此优秀,不该和这样克妻的男人在一起。
可这桩事,是皇后安排的,而今皇上身子不好,太医也找不出原因。
王贵妃和显王那边,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她们都担心几十年前那场动乱,又再一次发生。
李若鸢见祖母愁眉不展,便和老太太撒娇,“好祖母,过了明日就好了,你就不要愁了。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傅老太太点头,让若鸢也回去早点休息。
是夜,李若鸢又是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有入睡障碍,即使如坤给她开了安神的方子,也不断换助眠的香薰,这用处都不大。
有时候,若鸢要在床上躺大半个时辰,才能睡去。
她总是在想,是以自己为先,还是以家人为先。
若是以前,李若鸢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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