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竟然有这么多?”
“可不是吗!当年薛忆锦可是首辅唯一的嫡女啊!更是以皇家之仪出嫁的,那陪嫁的单子可是有皇家添妆,单子都是走得礼部的册子的,怎么可能会不多?”
“这楚大小姐怎么回事儿?这还没有订亲,竟然就开始盘活起母亲的东西,这莫不是恨嫁吧?哈哈哈!”
“一边去,哪里来的厚脸皮?人家楚小姐那般善良大义,哪里会恨嫁?”
“诶诶诶!你们听着没有?”见人群中的议论声越发地大,一身量劲瘦,浓眉大眼的青年高声喊了起来,他卖了个关子,瞬间把众人的好奇心给激了起来。
“说啊,听着什么了?”
有人急急地催促着。
“方才里头我可听着了,这楚小姐是从礼部拿来的清单之后再来找的钱庄。自己母亲的嫁妆单子都不晓得的吗?竟然还要从礼部去问?”
青年着着一身白衣,就连头上的冠簪都用的是白色的,手上提着两罐酒,扯着嗓子高声说着,话留半句给人无限遐想,偏他表情一副高深莫测而又带着同情怜惜。
这话一出,可谓是一语激起千层浪。
“是啊!我也听着了!这自家母亲的嫁妆有什么,家中人会不知道?作为女儿楚清清会不知道?当年楚夫人去的早,楚清清养在那继室夫人的名下,楚清清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去到礼部来问,只怕那段氏恐有压着小女娃嫁妆的之嫌啊!”
“不是吧?这也忒不要脸了,人家亲娘给孤女留下的东西也不肯放过?真不怕梦里有鬼索魂啊!”有个大娘闻言,顿时怒不可遏,直接骂了起来。
可是仔细想想近来关于楚家这继室夫人同楚清清的传闻,再加上礼部的的章印做不了解,一时间众人纷纷群情激昂地大骂起来。
“真是可怜的楚大小姐啊,那般善良的姑娘,那一日街上我可是都瞧见了,楚小姐本来都要走了硬是又扭头回来,被那周家害得昏了一日,楚大人可是告示都贴出来寻了不知多少大夫才将这小姐的命拉了回来,这才第几日啊?楚小姐就要来钱庄寻母亲遗物,这段氏定是欺人太甚啊!”
“可不是么?这么多嫁妆,这么多宝贝,谁看了不眼馋?那段氏一个妾室出身,哪里见过这等宝贝,那怎么可能放过?果然这妾室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可怜了楚小姐,年纪小小没了母亲,得亏薛家门风血脉正,楚小姐还是那般大义凛然,良善仁厚……”
若说之前发生的事儿只是让段三娘的慈母形象在众人面前出现了裂痕,那么如今楚清清这一出清算嫁妆,可谓是让段三娘的颜面彻底扫地,慈母形象碎成了渣渣被众人踩在脚下和成水泥巴。
见众人的情绪被带动,尚羽这才深藏功与名地悄悄退下,他笑盈盈地远远看了一眼在钱庄之中被人们挡着的楚清清的身影。
他想,若是将军知晓他今日助了楚小姐这一回,怕是要好生夸夸他了!
楚小姐可真是厉害啊,这才恢复了身体,竟然就直接来这永辉钱庄算东西了!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将手上提着的两坛浑酒掂了掂,脚步轻点,直奔着小道离开。
他陪着齐修远来这儿支取了银子换了一口薄棺和些许配送葬用的物件,还请了一号人专门来吹声儿摔碗,都办妥当了才想起来——
竟然忘记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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